被羞辱至极的“二皇子夫人”浑身微微战栗,“尽兴。”
此时的她没有了半分人的精神气,就仿佛泥塑的雕像。在外人看来,如她这般身世凄苦但姿容能打九十五分的靓丽女子能嫁入二皇子府,做那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正妃,是她几辈子都修不来的天大福气。且她浑身肌肤白皙如美玉,更是被旁人津津乐道,在皇城的上层圈子里有着“玉夫人”的美称,让一些魔域豪门权贵中的浪荡子尤为艳羡二皇子,羡慕二皇子能够夜夜把玩这般千娇百媚的玉人儿。
但唯有二皇子府上一些涉水较深的贴身仆役和管家才知晓,这位嫁进帝王家的沛姓女子竟从未与她的夫君同房。
与其说是相敬如宾,不如说是相敬如冰。
赢如晦手中笔毫不停,似乎在批阅某种奏折般的物事,只刚刚批阅完,案前奏折就凭空消失不见。这一幕若是让一直以为二哥不曾修行的三皇子瞧见,定然要大惊失色。
沛如苇俯首双手贴额道:“三皇子赢魏前日奉陛下密令返回皇都觐见圣尊,所谈事务不详,赢魏对此事闭口不谈。”
赢如晦轻轻哦了一声,案上一封折子又如镜花水月般消失不见,继而随意问道:“三弟昨夜府上私宴都有谁参加?”
“其中身份最显赫的是军神拔拓闳屠大人和魔宗宗主夷決子。”叩首如见主不似见夫君的女子答道:“其余的便是皇城中和三皇子走的最近的几家营结党羽,讨论的最重要的事情也只是些关于前线一些无足轻重的小规模调度事宜。”
赢如晦极为难得的放下细软狼毫,朝女子道:“你过来。”
紧贴手背的额头离开地面,沛如苇诚惶诚恐的走到案旁,赢如晦的手指游上女子嘴角猩红的唇彩,那张谦谦君子的面孔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些重要情报,可都是用你这张小嘴一点点吮吸出来的。那位被父皇招安的魔宗宗主夷決子就曾和我笑谈过,说三弟府上每逢夜幕降临,就有一尊身段惹火肌肤如美玉的蒙面女子为在座宾客献上绝活,是以惊为天人的口技服众,没有哪人能在她的两瓣红唇下金枪不倒。”
被“夫君”直截了当点破每夜荒唐的女子万念俱灰。
赢如晦的手指继续向下,掠过两座巍峨雪峰和平坦小腹,如一尾毒蛇隐匿进女子裙下花丛中,继而道:“当初三弟外出狩猎时瞧上了你,被我提前得知截胡。三弟虽掌有父皇手中一枚虎符,却也不敢和我轻易翻脸。毕竟他若想坐镇大军将帅的位置,少不得我替他出谋划策。区区女子玩物,又怎比得上他的宏图霸业和不输六弟的野心来的重要?”
“若是你当初直接嫁给三弟做妾,你对我而言则根本没有半点用处。但如今既然你身为我二皇子的正妃,这种有悖伦理的背德快感对于我那行事百无禁忌的三弟来言,可就有诱惑力的多。真是多亏了你啊,沛如苇。唯有你才能帮我深入三弟府上挖回这么多情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二皇子抽回手指,面带冷笑,上面果然泥泞黏稠不堪,继而将手指塞进女子嘴中,女子温顺舔舐干净,二皇子讥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似你这般外表端庄娴静的女子,一旦调教成狐媚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连续数日在三弟府上与素不相识的几十人盘肠大战,还没喂饱你上下两张嘴?”
莲舌卷绕吞咽,沛如苇轻吐出嘴里的男子手指,面对这等对女子可谓是侮辱至极的言语,依旧不曾有半分忤逆。
因为恐怕整个二皇子府上唯有她知道。
魔域中号称无孔不入最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密谍刺杀组织—魍魉的幕后主使,正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知自己这副躯体还要藏污纳后多少年月的女子认命。
嫁入帝王家前颠沛流离,嫁入帝王家后命轻如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