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早朝时辰临近,先行吩咐下去准备相关事宜罢。”
站起身在书房里简单的巡视了一圈,发现书房中的一切摆设照常,并无被人翻动的痕迹,再翻检了下夜里修写的折子亦并无丢失,安若语似乎寻到了一个事实,书房里所有的东西,好像仅是丢了一张他写出来的,记载着那个让他迷名字的白纸而已,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许是被夜风吹到桌案底下去了?
安若语看着早朝的时间已经快要到来,根本无意义于执着在一张白纸上,随叫住欲要离去的管家,吩咐道。
“是,相爷。奴才这就让婢子们进书房来伺候相爷梳洗,命厨房把做好的早膳端上来,另让小厮们去把相爷入朝的软轿备好。”
看着安若语似无大事的脸色,管家迷混的神思这时才彻底清醒过来,抬头看了眼透过云窗照进书房里的光线,晓是明白今日起得有些晚了,急忙向安若语欠身行礼,匆匆走出房去。
“这是什么?”
管家的身后,火炉的边旁,被院子里的晨风冷气吹起来的一丝纸灰飘荡在清早的金色晨光里,吸引了安若语的注意。
安若语快步走到火炉边旁,拿起放在火炉边的炉火铁钩向着已经燃烬火色的炉炭边旁试着划了几下,炉膛里忽然飘散出一股迷人气息的紫薇花香,漫过安若语的面前,捎过一缕哧呛的白雾。
“紫薇花散金香片?是谁在本相的书房里,置放了如此可失人心智的禁物?”
紫薇散金香片,是暄昭特有的一种专门用来迷人心神的毒香花味。
因其花味清雅恬淡,不会轻易被入闻者发觉,遂成为江湖刺客杀人喜于买卖,用来毒害他人性命的药物。
暄昭永和皇帝得知此物非属常物,其药性轻辄害人匪浅,重则可取人之性命,于是派朝中文案官特别书写昭令记入史典之中,严名不许暄昭各处再调制此药,一经被人举`报查访,则需当即立派守城府衙查封严办,不得请出半分情面。
安若语揽襟蹲身在火炉前,以手袖遮掩着香味回旋在气息之间,望着炭块上沾染的紫薇散金片的粉沫,俊美的脸颊上映照着一抹淡淡的,闪烁着金色潋华的微光,不禁疑惑布满玉颜美眸,恍然,惊起一道仿佛渗了喜色的光影。
“难道是她来过了?带走了我在那纸上写着的,属于她的名字?不然,要如何来解释,书房里,物样齐整,却单单缺了本相书写相思的一张白纸?唉,诗晗烟,这尊凰凤国里的尊贵之凰,到底要本相是等待于,还是主动靠近?”
进退得失之间,差乎在于,他为她等待已久的一颗真心。
如果她是有心之人,意不在于他的真心厮守,那他的一厢情愿,怎能换得他与她的两情相悦?
感情里的分寸,是他把握错了方向,还是她偏离原本,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命运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