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迈步进入门厅,他们就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随即嘎然而止。
他们对视了一眼,顺着声音跑去,在一个被穿着白色法衣修士围观的房间里,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坐在一张椅子上不断挣扎,他的身上穿着疯人院病人穿的束身衣,有几个修士正围着他一边转圈一边念着玫瑰经。
那个年轻人的嘴被一个布条勒住了,在他背后有一个穿着修生黑衣的中年修士,他的脸很长,看起来和马似得,正是他在年轻人嘴里塞了布条。
“我听说有人去波维利亚岛上探险了。”西弗勒斯轻描淡写地说“就是他么?”
那个修士像是觉得他们俩见不得光似的,带着他们快速从人群的注视中离开,一直到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后才低声咆哮。
“你来做什么?”
“找你聊天。”男巫吊儿郎当得对牧师说。
牧师对他怒目而视。
“他们很忙,我们还是别打扰了。”波莫娜温顺得说。
“需要帮忙吗?牧师,我听说你教区的驱魔人休假了。”老蝙蝠扭动着嘴唇,不怀好意地笑道。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弄的邪术。”牧师盯着斯内普的眼睛说“那么多人上岛,怎么就他着魔了?”
“也许是因为,倒霉。”斯内普理直气壮地说。
你观察过路边的石头吗?
对于人类来说,蜉蝣朝生暮死的生命极其短暂。那么对于石头来说,人类几十年的寿命何尝不是很短暂呢?你也许会说石头又没有生命。“生命”是事物所具有的能够存在下去的性质,石头显然具备这一点。
石头天长日久会被风化,碎成细小的灰烬,随风四处流浪,等到时机合适,又会在某处和别的石头所化的灰烬结合再变成石头定居下来。它们偶尔沉静地趴着,偶尔放肆地飞扬。即使拿它们建成了房子,过个几十年、千百年,房子倒下,石头还是自由的自己。它们冷眼旁观人类代代更迭,以沉默见证沧海桑田的变化。不仅如此,它们相互之间或许还能交流。为什么不呢?如果人类的交流是各类语言的交换,石头的语言也可以是被风吹起的细小物质。
是不是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假如生活中见到了有成年人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余全部时间都蹲在地上听石头说话,是不是觉得他是疯子?
日本匠人却觉得铅球是活的,他们也成天盯着一颗铅球看。
有的人是真疯,有的人则是天才,天才和疯子本来就一线之隔,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