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好吧，”黑暗中的托森把破破烂烂的帽子递给走进巷子的人，生怕对方注意不到自己一样，“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啦。”
嘉尔曼现在可以称得上狼狈，她的好几处骨头因为高空下落的冲击力而错位，衣服也被刮得破破烂烂，除了面具还算对得起它的价格外，身上没有一处完好。
少女沉下金色的眼睛，看着地上的乞儿，“抱歉，我没有听清楚你刚才在讲什么。”
托森对上那双属于猎杀者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就将帽子里的那一把钱币掏出来塞进对方手里，“人生总有那么几天不顺利的，”托森边说着边往巷口退，“不要因为一时的坏运气就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啊。”
那摇曳着拖长的语气随着托森一起消失，嘉尔曼站在那里捏着一堆小钱，有些哭笑不得。
她本来无意于吓他的。
流浪者带来的片刻轻松在嘉尔曼关上门的那一刻消失，嘉尔曼取下面具，摸了摸被面具压出红痕的脸，立刻心无旁贷地投入她的工作之中。
在特质面板上贴着好几个人的头像，如果有常年混迹哥谭的人在此，他一定会惊呼出声——这些人物几乎囊括了半个哥谭上流社会，从贵族到议员，他们之间的联系则用红线的串联表示。
嘉尔曼进入到这用红线绕出的圈子里面，一一端详了那些成功人士意气风发的脸庞，坐在整个屋子唯一的沙发上，进行短暂的休息。
蝙蝠洞里，刚刚结束完宴会的布鲁斯立刻开启了侦探模式，数十张蓝色的光屏能够简单又准确地勾勒出一个人的一生。
但是现在，这里还有大片空白。
“所以她的代号是红龙？”回来借用蝙蝠电脑的夜翼路过又返回，站在韦恩身边忍不住笑道，“这位女士吃人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韦恩双手抱胸，“她不屑于隐藏自己异类的身份。”
“你是说……一条真正的龙？”夜翼用了吃两口麦片的时间才消化这条信息，尽管做义警到现在，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什么物种都见过一遍了。
但是那是一条龙，是那种只会出现在童话故事里的邪恶反派角色。
“不算是纯种龙，真正的龙已经消失在魔法的历史中了，”蝙蝠侠纠正道，“她只是先祖的一个表象，未必具有龙一样的破坏力。”
话虽如此，蝙蝠侠还是会为此做好完全准备。
“所以你查到什么了吗？”夜翼眨眨眼睛，作为蝙蝠家唯一的犬系，他说话向来直球，“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他是非常愿意的！
可惜蝙蝠侠总是不会给人想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