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的时候,容顾能感受到那股对血液的渴望感在心头翻涌,浪潮般几乎将他淹没。
当亚塔垂下头去,浑身颤抖,容顾注视着他衣领上方那截纸白的脖颈,渴求却不可得的焦躁似是融入了骨血般窜遍四肢百骸。
每一寸仿佛都正被火炙烤,难耐地叫嚣、躁动。
那种像在身体里烧起来了的欲望能将一个人折磨得发疯。
痛感被屏蔽使容顾的感官变得迟钝,当他尝到口腔中弥漫的血腥气的时候,才察觉自己的牙齿不知何时再度咬进唇肉。
尚未愈合的伤口开裂。
他把身子稍稍往后仰了仰,脊背完全抵上床头。
领口处松泄的力道这时再一次收紧,下颔被指尖抵住。
亚塔的目光沉沉注视着容顾唇瓣上浮起的血色,下一秒,抬手用食指轻轻揩去那抹渗出的鲜血,放在嘴边亲吻般触上。
“都难受成这样了,”
亚塔的目光沿着他苍白的脸庞缓缓滑落,至凌乱的襟口,仿佛要透过那看到更深的东西:“对我说点好听的,我给你。”
昏沉的大脑有些不受控制,体内一阵阵腾起的热度和精神上的空虚双重折磨着他,身体发自本能地竟想要回应。
他眯起双眼,模糊的视线里,是亚塔近在咫尺的面容。
“好听的……?”
容顾弯了弯唇,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刻他的声音哑得如被火燎一般:“……真遗憾,我可不会说。”
亚塔的眼神愈加冷了下去。
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太阳穴突突乱跳,他被无法平息的躁动感包裹,鼻尖若有若无飘荡的仿佛是鲜血甘甜的香气。
容顾哑着嗓子开口,话语略过大脑便冒了出去。
“那么想折磨我,不用点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