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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看着宴暮夕，眼神晦暗不清，半响后，才哑声问，“觉得，齐西铮跟我爸妈的去世有关？”
宴暮夕淡淡的道，“我不知道，封墨，这些需要去查，我只相信，只要事情做过，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痕迹抹的多干净，真相都不会被真正的掩埋，早晚有大白天下的那一天。”
封墨身子一震，咬着牙道，“我会查清真相的，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
宴暮夕“嗯”了一声。
封墨问，“会帮我吧？”
宴暮夕挑眉，“如果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否则，也不会跟说这些了。”
封墨忽然笑了笑，那笑容惨淡，带着几分自嘲，“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看不顺眼、见了就手痒吗？”
“知道，因为我从小就是大人嘴里‘别人家的孩子’，嫉妒，人之常情。”宴暮夕说的理所当然。
封墨白他一眼，“不得瑟能死不？”
“这是事实。”宴暮夕拿起瓶子来喝水，姿态优雅又轻狂。
封墨冷哼了声，也懒得跟他再置气了，带着几分追忆的道，“说的那些，只是其一，论聪明，的确没几个人赶得上，但我也不至于嫉妒，我又不笨，只是不爱学习而已，我爸妈也没有用来打击我，他们对我宽容，并没有因为我生在封家，就一定要才华满腹、多才多艺……”
宴暮夕打断，“那之前为什么总跟我故意作对？”
封墨难得认真的想了想，看着他道，“可能是觉得比我厉害吧。”
“什么意思？”
“当年，妈病逝，爸又整出那些事儿，爷爷也没站在这边，除了明珠姐，也算是孤立无援了，但却撑下来了，没闹的天翻地覆，也没歇斯底里，不声不响的建了昭阳科技，比宴氏强大几十倍，顶着那么多耀眼的光环，在帝都，没人敢惹……”
“原来还会夸我啊。”宴暮夕轻飘飘的看他一眼，“其实也不错，出生书香门第，却在黑道闯出一条路来，还有了今天的地位，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封墨勾唇，声音凉淡，“不，我比不了，说是现在，但是当年……我爸妈去世时，我崩溃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活，我大伯、伯母整天守着我，怕我想不开，我折磨了他们，也折磨自己，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走出来，那时候都没个人样儿了。”
宴暮夕没说话，那时候的封墨如何，他只是听过几句传言，却没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