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钦佩她,也是豁得出去,凡要自己欲想做些什么,哪要清白脸面。
就算皇上未曾叮嘱,颜卿也是明明白白的。
颜卿冷冷道:“你这是僭越。”
西昭一愣,木然抬头看她。
“休要挡了本宫去路。”颜卿微微俯身,淡然与她说。
是要与她划得清清楚楚。
扬威、爬龙床都单单是小事,最多是酸了心。颜卿介意的是她西昭为人,自古唯利是图不择手段是谓小人,是以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咬过一回,就够了。
生来无人疼,许是她自找的。
......
宁寿宫在中宫以东,正与慈宁宫遥遥相对,也从不相争。
入了宁寿门。
院里有灯笼花,窗柩上也是五色的剪纸。
“皇额娘好雅兴。”颜卿莞尔。
皇太后不爱讲话,也不爱走动,往日在宫里是见不着她几回的。
与先帝没甚么缘分,她却与孟古青又不一样,纵然膝下无子女,但自年轻始就是个十分淳厚的性子,活得无思无虑,素来没什么想要的,也不爱打扮。就是手细心细,从来一个人呆着也不怕烦闷,她会画纸鸢,会糊纸灯笼,会编竹扇子......有什么好玩儿的手工活儿,她皆要学学,用以消遣日子。
“你来了。”她正用剪子在红纸上镂出了一对小莲花儿来,笑问道:“我思忖着再剪个甚么图案呢。”
“这要过年了,皇额娘何不做只鲤鱼来。”颜卿应承着给她出主意。
一手摸着下巴认真琢磨了琢磨,兴冲冲的就动了手,转瞬间,就镂出一个鱼儿轮廓儿来,且问道:“可有些样子了?”
鲤鱼扭着身子,似在荷塘中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