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醒啦?”盛夏温和的声音将盛利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侧头看向盛爱国红得不太正常的脸颊,拧眉。
“夏夏,你哥这是发烧了?烧了多久?”盛利麻溜地起身,准备接手照顾儿子的工作,好让闺女趁机眯会儿,他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
果真是人老了,身体就不中用了,稍稍累点身体就扛不住了。
盛利忍不住想着这要是十年前,他一天一夜不睡都没啥事,照旧精神饱满地去地里干活,一点事儿没有。
可惜,他不服老不行。
盛夏看了看手表“爸,天也该亮了,我去洗把脸就成。咱们赶紧把哥给送出去,小丰还在等我们呢。”
说到小丰,盛利的脸色柔和了不少,说道“小丰是个讲信用的好孩子,他说了等肯定会等。那咱们先把你哥送出去,你在去医院的路上再补觉。”
盛夏重重点头,在离开之前,她还得弄个能拖人的木架子将人给拖出去。
她的想法很简单,甭管山洞里头那人知是什么来历,跟她哥一道落难的不是战友就是敌人!无论哪一个都是她必须要救的理由。
盛爱国的烧在他们决定要离开山洞时退了,人没醒,只不过看起来情况好了不少。
父女俩齐心协力地将盛爱国和那个不知身份来历的家伙弄到了公路边上,距离昨天小丰停车的地方有点距离。
盛利心疼闺女,让她在原地守着,“夏夏,你在这等着吧,给我指个方向就成。”
盛夏没有逞强,她的确是累的不行了,一屁股坐在路边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看了眼脸色稍稍好看一点点的哥哥,心里头又被满满的希望充斥着。
忽地,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由远到近地开过来,盛夏的眼睛登时一亮,她看了看自己带的包,赶忙站起来挥了挥“麻烦停一停!”
那辆吉普车滋溜一声停了下来,盛夏看清楚下车的人面容之后更是直接掉了眼泪“舅舅——”
“夏夏!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国良没料到会这么凑巧遇到盛夏,再看地上昏迷不醒的盛爱国以及那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他的脸色登时大变。
“小王,快过来帮忙!”李国良是准备去市里开会,最近边境的情况变数很大,他这段时间经常是营区和市里两头跑。
负责开车的警卫员小王忙不迭地过来将盛爱国扶上了车,盛夏谢过了他,正准备跟她舅说话,没想到他舅蹲在了那个昏迷不醒的人身边,手在他的脸上又捏又掐,看这架势挺古怪的。
“舅,咋了?”盛夏只看得出来此人身上的军装是隔壁国家的,她没证据证明这人的身份,直觉也没指认这人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