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盛夏从悬崖上跳下来的那一刻,贺建军就刚好出现在悬崖下的潭水边上,第一时间就把盛夏给带回家了。
贺建军离家出走的理智回笼,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媳妇,我,你别生气了。”
“我跟张宁远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但我只把他当成是兄长,而他对我也是如此,只把我当妹妹看待。”盛夏见他恢复了理智,软和了声音解释道。
贺建军越发不自在“媳妇,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不怪你。”盛夏轻声叹了口气。
她知道贺建军的独占欲强得吓人。且不说她有什么竹马了,就连亲生的儿女的醋,他都能吃。
贺建军见她不像是在说谎,挪了挪身体,凑到她跟前来“媳妇,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江省省城?”
盛夏握住了他的大手,以这种方式来表明她的态度“越快越好吧。我爸妈只有我一个独生女,想必这半年来过得很不好。”
贺建军的脸色果然变得好看了很多,眼神里的忐忑不安消散了大半“那我们打完了电话去车站那边问问看。”
夫妻俩又聊了会儿关于江省省城的事,电话响起来了,盛夏连忙站起身去接听“喂?我是盛夏。妈?”
贺建军守在一旁,见盛夏只说了一句话,眼眶里流出了泪水,立马走过来抱住她,让她可以靠在他的怀中同电话那头的亲人通话。
盛母听到闺女的那一声“妈”,顿时泣不成声,话都说不出来。
电话被盛父接了过去“喂?夏夏是你吗?你人在哪儿?”
盛夏一一回答了父亲的问题,免不得要说起原主失踪到现在的种种,说到她被贺建军救了还跟人家结了婚,电话那头的盛父登时来了个大喘气。
“爸,你没事吧?”
盛夏紧张得整颗心都高高提起来,抬头看了眼贺建军的神情,冲他笑了下。
贺建军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他当过父亲,很清楚盛父此时的感受——辛辛苦苦养大的大白菜让头猪给拱了!
盛父不想说话,他转而把话筒交给了一旁的盛母“你来跟夏夏说。”他得冷静冷静。
盛母一张口就带着哭腔,说几句话停了好几次,隐约能听到抽泣声,却又很努力地压下去“夏夏,我和你爸明天就过去找你,你待在那儿,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