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辰冷不丁儿的话，让牛猛壮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足足过了两三息，他才幽幽道：“呵呵，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自是想陪沈大哥走一遭的！”
“帝都学府当个教习的日子……他奶奶的，哪有驰骋沙场快意？”
“老子在这里十多年，到头来，还是学不会别人口中所谓的‘为人处世的规矩’。”
“还是在沙场上舒坦，不用一天到晚的换上几幅面皮，假惺惺的过活！”
“比起那种要靠时时伪装、处处虚伪，才能活得滋润的生活方式来，我，更喜欢呆在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沙场。”
牛猛壮越说越是激动，眼中绽放出的豪光，和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无不体现出他对沙场的憧憬！可短暂的激动过后，他却是自嘲一笑，挠了挠头：“呵呵呵，失态了失态了。”
“主要是，你的这个问题，实在是戳到了我那压抑已久的心深之处。”
“我这么丢人的样子，你可不能去学给你父亲看啊！太丢人了……”而后，牛猛壮不禁长长一叹，低声感慨：“唉，恕我直言，你父亲，还有我们这群当年风里雨里一同走过来的老伙计们，这一生，怕是都不会再有重掌兵权、重上战场的那一天喽！”
沈若辰微微扬起嘴角，“呵，一生的时间可长的很呢，谁又能笃定的描绘出未来的模样？”
“牛叔，我只告诉你一件事：边关之乱，已迫在眉睫。”
“我父亲，还真有可能会重返沙场！”
“哦？
此话当真？”
牛猛壮登时两眼冒光。
“喂喂喂，你别一副战斗狂的表情行不行？”
“哈哈哈哈，激动了，太激动了！”
“保密啊！”
“嗯嗯嗯，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