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时眼眸清亮,直直对上男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唇角半弯,继而笑道;“反正我这边得不得到白哥哥的答案都无所谓,反倒是白哥哥家中的那位好妻主当着是能拖得那么久吗?”
她人虽在笑,可这笑中满是薄凉之意,更像是某种冰冷无质感的浓稠生物在‘嘶嘶嘶’对你吐露着鲜红的分叉信子。
“白哥哥可得要好生考虑一下幼清妹妹的提议才好,还有对于刚才之事,幼清妹妹其实也是心仪得很。”此时已经反客为主的林清时将二人原先的位置对换,眉眼含笑的注视着身下面色冷峻,身体因着她靠近而紧绷不已的男人,不禁连连失笑。
女人微凉的手指抚摸上男人的发,眼眸深处中满是一片讽刺。
慕白此时倒是沉咛许久,似在考虑其中的得与失,还有如何才是最自己最大的利益化。
“好,我同意。”同时慕白也黑着一张脸推开了她的靠近,仿佛前面一口一个亲热的喊着‘幼清妹妹’的人不是他一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人还是世间最为贪心之物。
今日的风好像格外温柔,连带着落花都比往日少了几分,不变的依旧是那馥郁的牡丹花香袭人。
等许哲收到来信事,不禁有些哑然失笑,果真是应是那句,有事师兄,无事夫郎。
“子言可是在笑什么。”正在拂琴中的季无疾听到身旁人的笑声,以至于弹错了一个调子。
“许神医除了是那位林大人给他来了消息后,其他人的来信又岂会笑。”甚至还笑得那么一脸的不怀好意,正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磕着五香瓜子的殷离不满的嘟哝出了声。
前面她以为这位许神医生得和她家主上一样,那么这性子也定是儒雅好相处的。
结果,妈/的,才相处了不到一日便使得她对他退而远步,只觉得像此等神人不是她这种凡人能沾染上半分的,否则不死也得残。
“殷将军猜得倒是无错,最近几日我有事便先离开一二,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去赚嫁妆钱了。”许哲说到‘嫁妆’二字时,连带着脸上笑意更盛,随即带上纯白帷帽,转身离去。
反倒是殷离整个人被那‘嫁妆’二字给雷得不轻,就连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抖得厉害。不由转过头,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询问道;“主上,刚才我是不是听错了?”
这么一个都快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脸上突然跟笑出了一朵花似的说要嫁人,为何总给她一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错觉。
其中最为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到底是何方英雄居然有胆子啃得下这么一只浑身冒毒的黑蝎子。
“阿离确实没有听错,子言方才确实说的是嫁妆二字。”季无疾见这根琴弦以断,也没有了在继续弹下去的雅兴。
随即不禁有些冷笑,他们说是一对孪生兄弟,可这性子就完全南辕北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