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或不是,又与你有什么关联。”林清时侧身躲过她的接触,因为没由来的令她感到不喜,还有她可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何时那么好过。
正当她的脚步迈出房门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道阴冷入骨之笑。
“你说若是被院长知道了幼清在学堂中私自狎昵一男子而玩,要是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墨一画虽在笑,可这笑意不曾到达眼底半分,修长的指尖缠绕着垂下的青丝把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种吐着浓稠,腥臭蛇信子的毒蛇。
“你想做什么。”凤眸凌厉半眯的林清时转身看向近在咫尺的女人,额间青筋直冒。
“我想做什么幼清难道不清楚吗。”墨一画的手轻挑起她形状秀美的下巴,模样既轻佻又放dang。
因着距离过近,温热的语气喷洒在林清时白/嫩的颈脖处,令她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我又非你肚里的蛔虫,岂能猜到你想做什么。”往后稍退一步的林清时挣扎着离开她的禁锢,胃里更是泛起一个无由来的恶心感。
“幼清模样生得如此秀美,自然明白我想做的是什么才对。”墨一画不答反笑,像极了那引诱着过往船只航船触礁沉没的塞壬。
“恶心,污秽。”林清时嫌恶的别看眼,对于她刚才触碰自己脸上肌肤的一处恶狠狠的不断用袖口去擦,就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在恶心污秽又如何,谁叫当初可是幼清自己招惹我的。”墨一画步步紧闭,眉眼笑得动人;“幼清应当懂得有因必有果一理才对。”
睡在床上的裴南乔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整个人不安到了极点,苍白的唇瓣上下蠕动着。
因为昨夜就是因为他的不小心才会导致被发现的,若是他那时能小心一点,在小心一点,那么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可是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后悔药。
昨夜子时,繁星点缀黑幕星空,半月的弯月高挂天际,整个大地似沐浴在朦胧的浅色银边中。院中一株海棠被清风拂得簌簌作响,花枝花叶花蔓相互碰撞发出婆娑之音,青石板砖上倒映着满树影影绰绰,似一副动态的泼墨山水画作。
翻来覆去许久不曾入睡的裴南乔查觉到身旁人睡下后,满是贪婪和痴迷的盯着她看。
只觉得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够,恨不得能将其藏起来,藏到一个除了他在没有任何能看见的地方。他一直知道自己有些偏执的病态,特别是对待他所上心之物时。
可是很快,那用来遮光的天青色云纹绕牡丹帷帘被掀开一角,还未来得及躲闭的他就像是一只暴露在人前的老鼠一样。
随后帷帘再度被放下时他却听见了一声嘲讽的冷笑。
那么的刺耳,那么的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