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训起二丫头来,“教训他们?你凭什么教训他们?再说你一个丫头家的,去那种地方还教训那种男人,你觉得还挺光彩吗?
就算你平日里在杭州城里蛮横惯了,不计较你自己的脸面,咱家里还有别的女人,包括母亲还有你几位嫂嫂,你叫她们如何自处?
外头人说起咱们杨家来,表面是毕恭毕敬,私底下指不定会说什么闲话呢!”
二丫头本来听得很认真,也发觉她处理事情有点太鲁莽了,只考虑了自己的感受,却没想过她的所作所为,确实会影响到杨家其他女人的名声。
可二丫头刚有些后悔,忽然又逮住了哥哥的话茬一般,歪着头问道,“哥哥,你是个在乎别人闲话的人吗?”
杨怀仁立刻说,“我会在乎别人闲话?开什么玩笑?别人爱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好了,老子才不在乎!”
二丫头很得意,“那就是了,哥哥都不在乎,我这个当妹妹的还用在乎别人的闲言闲语?”
杨怀仁倒吸一口凉气,“嘶,你还有理了是不?我可以不在乎,你却不能不在乎?”
二丫头理直气壮,“这是为何?”
杨怀仁答,“我是男子,被人编排几句,也不会掉块肉什么的,可你就不同了,你是女子,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名声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万一你的名声传的不好听了,你将来要如何找婆家?”
二丫头不以为然,“找婆家?我不是已经找好了吗?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在乎了呗。”
要是换了个旁人,杨怀仁才不管什么道理,敢跟他胡搅蛮缠,想点办法弄到他服就是了,可偏偏对自己的妹妹,他有点束手无策了,竟被她顶的哑口无言。
“歪理!绝对的歪理!”
二丫头道,“哥哥说不出道理来了,便说我说的是歪理,这话实在没法让我信服。”
杨怀仁可算知道兰若心为何那么生气了,二丫头对他这个哥哥都耍无赖,就更别说兰若心这个嫂子了。
“那你说,你是什么道理?”
杨怀仁有点急了,其实倒不是因为事情本身急,而是因为妹妹这种叛逆期的表现,实在是有点过火了。
二丫头道,“道理很简单啊,青楼里吃花酒玩女人,我才懒得理呢,是因为我听到楼上一个女子大喊救命,我才不得已出手相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