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头发溜光水滑的,不用头油蚂蚁拄着拐棍都上不去,一天不用也就罢了。”竹庆道。

    “那好吧~~”祁盏甜笑,拉下了车帘。

    两人回头。不自觉竟都跟着祁盏笑了。

    张河嘲讽:“你想什么呢?殿下能有这么多心眼?她跟个孩子一样。”

    竹庆摇头,“唉,我方才怎么想到那方面去了。”

    送祁盏回了府,张河道:“现下暴露了,该如何?”

    竹庆深吸口气,“一不做二不休,你今晚就把公孙不冥的死令下了,直接就地正法了。明日公主去皇上面前说什么,也是死无对证。咱们就一口咬定他是章王追随者。”

    张河道:“妙哉。那你通知阿胥,我去把公孙不冥带出去。”

    “准备起来吧。”他们俩分头行动。

    天色鱼白,众臣早朝。

    祁盏一夜不安,已经连夜给宫里递了消息,不知祁祜何时下朝。

    “若儿,你是有心事?”许苒筠给祁盏夹了藕片,“今日公爹就带婆母他们回来了,你怎么闷闷不乐?可是不想见他们?”两人的早膳极其鲜美,祁盏却心不在焉。

    “姐姐————”祁盏一把握住许苒筠的手,“我真是把你当做亲姐姐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姐姐你愿意帮我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我姐妹多年,你还有事不愿同我讲的?”许苒筠问。

    祁盏道:“姐姐能同我去一趟死牢么?帮我救一个人……”她不能去找璟谰,一旦被人看见,那璟谰就完了。

    许苒筠听完去救谁,二话不说,一口答应。

    “若是那个公孙先生,那我定要救下,这个公孙先生当年可是帮了大忙。若不是他去请太子殿下,凭我的本事可真救不出来你。”许苒筠坐在车上往外看。

    祁盏道:“我这里有从爹爹房中拿来的通行牌,能放我进去。到时候你我蝶月穗儿咱们四人分头行事,穗儿去请哥哥,蝶月去买通看守先把公孙先生救出来,本宫和苒筠姐姐去找公孙先生下大狱的令。”

    她安排妥当,到地却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