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一刻,钱挽禾笑了,“那是自然喜欢的。毕竟是年少欢喜,多少年也忘却不了。”

    “本宫也有年少欢喜,多少年也忘却不了。犹如挚爱的海棠花,从不曾改变。”祁盏眸光无比坚定,语气也坚定,让人看着莫名染上了几分激昂。话毕,钱挽禾是吓住了,“殿下......所想之人还在大瑞么?还活着么?”原来,她一直心有所属。

    祁盏还是笑。“姐姐,将军过来了。”

    风离胥来了,梓粟弯腰在地上玩。

    他过去,梓粟抬头看他,小儿一脸懵。风离胥伸手抱起他,“叫爹。”

    梓粟不知所云,就是不叫。

    “啧,你这孩子,不是会说话么,叫爹啊————”风离胥声音不禁大了几分。

    “将军......”祁盏过去怯怯唤了他一声,“梓粟性子胆小,也没见过将军几面,本宫今后会教会他喊爹爹的......”

    “母亲————”一看到祁盏,梓粟绷不住哭了,伸手要祁盏。风离胥不禁有些怒:“这孩子怎么回事?不说你,旁人也不教他么?还这么没规矩————”

    祁盏连忙抱过他,“将军息怒......”

    “再不济,就请个先生教他!”风离胥道。

    钱挽禾连忙打圆场,“将军呐,这孩子才一岁,还不到请先生的时候,什么规矩的也得慢慢来吧。”

    梓粟被祁盏一抱,也不大嚎了,抽噎道:“母亲......”

    祁盏不敢答应,只是低着头。

    风离胥看看祁盏,才不气了。语调也柔了不少:“曜灵,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将军,浅墨姐姐是不是有孕了呀?”祁盏冷不丁问。风离胥顿了下,“啊,是......左二今日才诊过......”

    “恭喜将军。本宫带梓粟先走了————”祁盏说罢,抱着孩子匆匆走了。

    “哎————”风离胥没唤住她。他问钱挽禾,“她是不是生气了?是吃醋了?”

    钱挽禾还未从方才震惊中回神。“嗯,将军,殿下想来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