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茉早知这话问出来后,会迎来娄绪恒的冷嘲热讽。

    然,人命关天,再则冷嘲热讽也是她轻易行事应得的后果。

    无心做计较,也没理由做计较。

    虽说手持剧本,知道未来会被娄绪恒休掉,清楚自己之所以要逃走,也是因为娄绪恒未来待她不仁的原因。

    可,毕竟是未来,眼前这些要死要活的事还没有发现,她便千方百计想要逃走,这一行为放在正常人眼里她这是没事找事。

    而在娄绪恒眼里,恐怕她这就是在作死。

    面对冷嘲热讽,她哪还有抵抗的勇气,只差没有挖个地洞钻下去了。

    但乐辛的事不能再等,手脚得了自由她没有起身,顺着坐地的姿势双膝跪在地板:“求殿下救救乐辛,她是被我胁迫出的侯府,她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是一片好心,想带乐辛脱离权势的苦海,没曾想反倒害了乐辛。

    哪怕是顶着娄绪恒的冷嘲和问罪,她都要求他救乐辛。

    既然他们从未脱离过娄绪恒的视线,那乐辛说不定和她一样,已经被救下了呢。

    可,以娄绪恒的冷淡性子,未必会救下乐辛,就连她适才不也差点遭人践辱。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她都希望乐辛并无性命之忧。

    烛火红光忽明忽暗,隔壁声浪不断,温北茉一身红纱轻薄搭在肩头,仿佛下一瞬就会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纤细肤白的颈脖直直仰望着,盈润的眸子布着期望。

    不求个结果,不会罢休的软弱攻势,却写满了坚决。

    娄绪恒视线轻扫匆忙别开了眼:“那丫头无碍,此地不宜久留,你换件衣裳随孤先回宫。”

    他收起言语中的嘲弄,语气淡淡像是妥协了。

    更像是因为时间紧迫不想在耽搁,所以施舍给她一句肯定的答复。

    温北茉随着他冷白的指腹望向桌上摆放整齐的白色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