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将你休了,再将苏清月娶进来么?还是把你降为妾室,再将苏清月娶为正妻?

    总不能让堂堂丞相嫡女做妾室吧?

    他倒要看看她口中的不铁石心肠该如何做。

    温北茉被他的话堵住了,她拍了下自己脑袋,是啊,她怎么变蠢了,他对苏清月铁石心肠难道不好吗?

    她怎么能忘了苏清月应该是她的情敌,娄绪恒对苏清月越铁石心肠对自己便越有利。

    温北茉突然讨好一笑,搂住娄绪恒胳膊撒起娇来:“臣妾觉得,殿下还是继续铁石心肠点比较好,不需要再做什么。”

    娄绪恒被挽起胳膊,面对突如其来的撒娇,平静心突然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似闪电而过,有酥有麻,还有点像是吃过蜂蜜一般的甜腻。

    他面上镇定,强压下这股不适应,背在身后的手尖用力掐了下指腹,这才让不安静的异样渐渐回归正常。

    沉默不语,只看温北茉一个温笑。

    她还不算太笨,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舞台上,苏清月坐在琴凳上,望着御下首席怔怔发神,心如血滴。

    他竟一点都不在意,她就算是伤心到断了弦,他也不曾施舍她一眼。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自编自弹自演了半天,却不得他一个眼神回应。

    就算自己在这里伤心绝望,他此刻的眼里也只有他身旁的女子。

    这时,一宫女上了舞台,站在苏清月耳旁小声提醒了句:“苏小姐。”

    苏清月这才回过神来,她把献给皇后的节目弹砸了。

    她当着满朝文武内眷闺阁的面,弹砸了精心编奏的曲子,她丢了自己的脸面,丢了父亲的脸面,丢了丞相府的脸面。

    想到这心里又是一阵心碎涌上,可,绕是她为他落到这般境地,他也不曾看她一眼,更不曾有一丝怜惜。

    琴已断,是不能再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