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你盼来了，咱俩边走边说吧。”老杨递过去一双白色手套，瞧了眼孙惑身后的几个人，“你们几个去休息，蒋少尉同我们走。”
穿着军装的蒋少尉点点头，随即跟上两位教授的步伐，其余人跟着杨教授的助理，纷纷离开了。
“你同我说的事，有了一点点进展了。”杨教授带着孙惑坐上一辆研究院里的小车，将钥匙递给蒋少尉，他快速拉开车门，“毕竟是几千年前的数据了，我需要你这边再提供一些新的数据给我。”
“我带来了，那个不着急，”孙惑笑了笑：“老杨，这次来，我有新鲜东西给你看。”
科学家听不得这种吊人胃口的话，杨教授抓着孙惑的袖子：“那你现在快拿出来啊。”
“要用超级计算机看，”孙惑从兜里拿出一只小盒子，里头装着芯片，“这是第二例腺体变异的情况，它脱离本体存活了下来。”
敦煌研究院地下十米的实验室里，有一半都是杨教授的，这是国家特批给他用的，蒋少尉将他们二人送到之后，自觉去了保密室休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熟练地带着两位大教授去核验身份。
孙惑站在一处，看到了好友用腺液模拟出来的一名雇佣兵全息体，他闭着眼，明显的白种人，后颈处本该包裹着他最重要的器官，里面空荡荡的，好友对这处做了处理，没有弄得血淋淋，研究院里存档了他的数据，他的信息素是氯气，千年前对他的腺体评级是3级，腺体被人一把捏碎了，导致后续处理人员极难收集他的腺液。
“你怀疑他也是可化形动物吗？”杨教授指了指那名雇佣兵，“时间真的太久了，他死后是否发生化形，很难说啊。”
“而且霸王乌贼和大白鲨都是半人形态死的，PRC－PK－31190601倒是个例外，但是把她吃了的那帮人都疯了，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孙惑快速按了几个键，将芯片放入托盘：“他们的信息素味道，只有PRC－PK－31190601不是特殊气味，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另外两个实验体是发生了二次变异？”
杨教授不解：“几千年下来，只要AO研究院有存档记录且没有销毁的，就没几个发生变异的啊，尤其是这种气味上发生变化的。”
孙惑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捏碎腺体的那位元帅，他的气味里多了一缕降香木信息素，是他自主产生的变化。”杨教授脸色一白，立即说，“但他一定是人类。”
孙惑看向站在一处的雇佣兵：“我们都很确定元帅是人类，我的意思是，人类都能强制令自己的信息素发生变化，更何况比人类腺体优秀百倍的化形动物，他们是不是也能因为一个契机，让自己发生变化？”
“我手里现在有两份腺体发生变异的资料，第一份你那边有存档记录，第二份就是这名军大的学生，他长出了实体的藤蔓和芽点。”
杨教授的脸色更沉重了。
孙惑把E3124－1116的芯片插入其中一台机器里，Tiddler立即蹿了出来，一尾巴甩向孙惑的头，又“唰”一下冲向那名雇佣兵。
Tiddler绕着他转了一圈，凑过去试图用鼻尖嗅出他的气味，可他只是一堆数据，没有引以为傲的嗅觉，最后直接张开嘴咬向雇佣兵脖子，可惜对方也是全息体，Tiddler只能咬散一堆数据，随后他用那条健壮的尾鳍朝着雇佣兵的脸用力一甩，不允许他恢复，更有趣的是，孙惑从他眼中看出一种名叫不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