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句话梁穆军说的对,我留在周容恪身边的意义,取决于我对周容恪的价值。这一点很悲哀,但却很真实。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进门看到玄关摆放的男士皮鞋,不由怔了许久。
保姆出来迎我,说周容恪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将手提包递给她,然后向客厅走去,但周容恪并不在客厅。
保姆好心提醒我,说周容恪在阳台。
我又信步走向阳台。
已是暮色,天边已经暗了。阳台外面不远处就是一条马路,路旁的一排路灯都亮了起来,橘黄色的灯光映进阳台,朦胧地将周容恪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就站在阳台前,右手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有薄薄地烟雾融于这浅浅的橘光映色里,有些凉。
我的脚步顿了两三秒,然后继续走过去。
周容恪听到脚步声扭头扫向我。
我走到他身边,与他并排。
我不等他说什么,主动告诉他我今天去见了梁穆军。
周容恪并不意外,想来阿文早已经跟他汇报过。
他问我:“顺利吗?”
我实话实说:“不太顺利。”
周容恪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浮现出一层浅浅的笑意,“怎么?”
我眼眸微垂,避重就轻地道:“梁穆军很精明,他并不相信我。”
周容恪夹着烟吸了一口,前一口烟雾还没来得及散去,后一口又叠加上去,很快他半张脸都被笼罩遮盖住,变得雾气昭昭。
周容恪没说话,我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