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时间还只到七点,陈三珩和陶望溪去散步。从家里出发,不紧不慢散上四十分钟的步。
天气逐渐转暖,风也变得暖和起来。
陈三珩亲密地挽着陶望溪的胳膊,有种马上要到夏天的感觉。
陶望溪却说:“下个周要降温。”
陈三珩脱口而出:“为什么?”
“降温哪有为什么,倒春寒呀,过了就会一天比一天暖和了。”
陈三珩似乎都感觉到冷了,身体不由紧紧贴住陶望溪,手指触碰到陶望溪的手,陶望溪不动声色看着前方。
路灯一盏盏亮着,天是暗的。
没过两天果然下起雨来,陈三珩窝在沙发里,她喜欢坐这个位置,然后用毯子裹住身体,安静地看她的山歌大全。
陶望溪在书房里工作,偶尔出来倒水。
身旁手机震动的时候陈三珩看了一眼,又是陌生的号码,不是陈少峰之前打过来的那个,但是陈三珩还是接通了电话。
“您好,请问是陈三珩女士吗?”电话那头很客气。
陈三珩说:“我是,请问您是?”
“是这样的,陈女士,我们是岳州市公安局……”
陶望溪从书房出来倒水,看到陈三珩正在接电话,陶望溪替陈三珩也倒了杯水,把杯子放到她面前的时候,陈三珩仍在专注地在听电话。
她们的视线有短暂的接触,陈三珩对着陶望溪笑了一下,那笑容很轻很淡,依旧很温和。
陶望溪示意陈三珩喝水,然后拿着自己的杯子进了书房。
陈三珩挂掉电话后,平静地订了机票,公安局通知她去认尸,说死者是陈少峰。陶望溪在书房,与客厅不过隔着短短几步路,但是却像是隔着汤汤大河,踏不出步,喊不出口。
陶望溪晚上有酒会,所以她们早一点吃晚饭,主要是陶望溪陪陈三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