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珩不懂陶望溪说的礼物是什么,但是陶望溪声音疲惫,她就任陶望溪靠着她,怜惜地拍拍陶望溪的背。
还是陶望溪放开她,问:“有没有吃饭?”陶望溪很爱问这个问题。
陈三珩现在没法撒谎,毕竟吃没吃饭一目了然,厨房里冷锅冷灶,说吃过了那就是再明显不过的谎言。
“一起吃,你想要吃什么?”陈三珩自认她还是挺狡猾的。
陶望溪瞟了一眼陈三珩旁边的山歌大全:“那你想吃什么?”陈三珩很少提意见,或者说很少提出有异议的意见。她不挑剔,不刻薄,作为同伴算得上友好,但是作为爱人,实在是太过顺从了。
陈三珩停顿了一下,陶望溪以为陈三珩会提出意见。
但是陈三珩只是说:“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陶望溪看着陈三珩,陈三珩脸颊白白的,嘴唇也带着苍白。
陶望溪说:“那我们吃面条吧。”
陈三珩也不挑:“好啊。”
两人去煮面条,陶望溪掌厨,陈三珩打下手,厨房很快就热闹起来。陶望溪煮面的时候提到余子柚,陈三珩正在洗青菜,水声有点大,没听清。
陈三珩关掉自来水,将洗菜篮放下,侧过身问陶望溪说了什么。
而陶望溪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凑过来,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陈三珩身上带着香味,也许是沐浴露,也许是洗衣液,也许是身体乳,非常浅,靠得近才闻得到。
陶望溪喜欢陈三珩,大概是从陈三珩身上的香味开始喜欢起,也许是从陈三珩的脸开始喜欢起,从她说话的表情、微笑的表情、懊恼的表情喜欢起。
那陈三珩到底是喜欢自己什么?
陈三珩趴在她的肩膀看锅里翻滚着的面条,再三强调:“我只吃一点点,我吃不太下。”陶望溪将小葱丢在锅里,然后关了火。
陶望溪也只给陈三珩盛了一小碗。陈三珩不能吃多,有一次吃得太多,半夜胃痛,在客厅转圈。
陶望溪半夜醒来发现旁边没人,出了卧室,陈三珩一边静音玩着恐怖手游一边在客厅里打转。大概是怕吵醒她,只开了厨房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