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珩伸出手想要替她擦掉眼泪,陶望溪却往后退了一步。
陈三珩看着陶望溪眼里的光熄掉了,陈三珩的手垂下来,陶望溪安静地去收拾衣服。此刻陈三珩还记得陶望溪送她的手表,手表很昂贵,不是可以当做随意处置的礼物。
陈三珩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有送过陶望溪很昂贵的礼物,送的尽是些便宜货。
陈三珩抽开抽屉,手表安静地躺在那里,陈三珩拿出来,手指紧紧握着手表,手表有种坚硬得令人疼痛的触感。
陈三珩将手表递给陶望溪,陶望溪正坐在沙发上整理衣服,扬起头看向陈三珩递过来的表。
“陈三珩,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自尊心,你怎么样做都可以?”陶望溪的声音里没有责备,但是却明显刺伤了陈三珩。
陈三珩将这只手表轻轻放到陶望溪旁边,然后站起身来,还没等陈三珩动,陶望溪拿起这只表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
发出“砰”的一声响。
“你不想要丢掉好了。”陶望溪将衣服全部放到之前带过来的行李箱里,神情冷淡:“剩下的东西我不要了,你全部丢掉好了。”
陈三珩孤零零站在原地,陶望溪看也没看她,拖着行李箱就走了。
陶望溪上了车,想要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却穿着睡衣和拖鞋的陈三珩站在车后,陈三珩连外套都没有穿,着急地找陶望溪的车,一看到陶望溪的车,立刻跑了过来。
陈三珩拍了拍窗户,陶望溪将窗户放下来,陈三珩看起来很狼狈,明明是她先说分手,狼狈的却是她。
陶望溪没有说话。
陈三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你是不是喝了酒?喝了酒还是不要开车,还是请代驾吧。”
陶望溪瞥了陈三珩一眼,没再看陈三珩,“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们都分手了,你何必管这么多,还有别说什么酒后驾驶害人害己的话。”
看样子陈三珩的确是很想说。
陶望溪发动车子,准备关上车窗:“你让开,我走了。”陈三珩站在车旁,忽然伸手抓住了未完全关上的车窗。
陶望溪立刻又将车窗打下来,心里清楚意识到陈三珩不会让她酒后驾驶,但越是清楚,心里越是藏着一口气,吞不进去,吐不出来。
陶望溪转过头与陈三珩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