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见七爷没开口,张春桃头晕和不回的道:“第一个——”
“咔嚓——”一声闷响,惨呼声在这个不大的院子里响起来。
因着浴兰节分小浴兰、大浴兰和尾浴兰,分别在初五、十五和二十五三天,今日正好是大浴兰节当日,街上也颇为热闹,加上又是府试的日子,大部分都带着一家老小出门耍玩去了。
就是朱老大和他媳妇,也怕孩子在家误事,给了几个大钱,让他们出去玩去了。
这一块的邻居也大多不在家,所以这样的动静,倒是没惊动人。
这也是七爷他们挑这个时间来朱老大家的原因,想着真要动手,没什么人,也少些妨碍。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没人听到,也就无人知道,只得任由张春桃姐弟欺辱了。
这么一想,其他几个汉子真是后悔不迭。
第一个轮到的那个汉子,两条腿都断了,惨呼了两声,实在是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张春桃等了一会,见七爷还是不说话,又开口问第二个问题:“你的后颈是不是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七爷浑身一抖,继续装死不说话。
杨宗保眼神一动,跑到七爷身边,蹲下身子,扯开七爷的衣襟,果然,在后颈头发中,有一块鸡蛋大小的青色胎记。”
“畜生!”杨宗保忍不住踢了七爷一脚,这一脚含怒出脚,又是踢在了他的腰间乱肋骨处,一阵剧痛,七爷眼前顿时冒起了金星。
张春桃面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王掌柜大气都不敢出,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了,靠着墙,似乎终于有了一点安全感。
他也听明白了,这张春桃只怕就是这个叫七爷的人,打晕了她的家人或者是伺候的丫头,然后将她抱走,交给了方婆子,丢到了乡下,被张大成夫妻收养了!
看七爷这架势,高门大户养的强奴,一个下人吃穿都如此气派,这张春桃的亲生父母家难道果真如永珍梦到的,是京城大官?
王掌柜先前对王永珍的梦话还有些不信,此刻诡异的终于相信了。
突然就明白了张春桃的愤怒,若是换做他,本是高门大户家的小姐,被人两三岁就偷了出来,然后被丢到千里之外的乡下,被乡下两个懒汉夫妻收养,给他们做牛做马,日子都是在苦汁子里泡出来的,他也恨!
见到仇人,不拿刀捅死他,就已经算是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