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已成定局,鹿诗浑身的生气像是被抽空了,

    像个失魂的傀儡一般,被几个叫上前来的弟子拖走了。

    铃雪快活地跟了上去。

    鹿诗没有痛哭挣扎,只是被拖走时突然死死盯着角落里的温竹,

    咬着牙关,恨意几乎要从血红的眶子里溢出来,却一声都没有叫喊。

    那股子沉默之中强烈情绪,在她离开之后,也依旧横亘在整个偏殿之中。

    临云逸见事情告一段落,起身告辞。

    白季唯独留下了鹿见溪:“行刑恐要一会,你就别去看了。正好我有个东西给你,随我来吧。”

    鹿见溪没走,温竹自然也不会走,乖巧地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白季领着鹿见溪走了一阵,才留意到她背后跟的小尾巴,诧异地看他一眼:“……”

    温竹茫然:“?”

    鹿见溪心道疏忽,她刚才被鹿诗闹得分了神,临云逸走的时候,竟然忘了提一嘴。

    立刻上前禀明道:“师尊,温竹非虞氏血脉,身世可怜,无处可去,我想……”

    “你想留就留着吧,留在你的月离峰。”白季随意道,“瞧着是个乖静温顺的。收作徒弟不错,收为道侣就更好了。”

    鹿见溪:“???”

    是她错觉吗?

    为什么师尊和铃雪仿佛很像将他们凑成一对的样子?

    白季仿佛听到了她心中所想,“鹿诗没同你说?他是难得一见的【盈月之体】,同他结为道侣,对你的修行大有的裨益。更何况他模样还生得好看,性格也乖,这么好的香饽饽,你还有什么可挑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