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绵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偶尔应和她们两声，只懒懒地往前走。
从侧门进来，要绕很大的一段路，才能到专门为女学生们劈出来的寒玉院。
共有九个女学生，姜绵绵她们四个到达学堂的时候，另外已经有三人找了位置坐下，只淡淡看了她们一眼。
工部侍郎之女不安瞥了一眼前首坐着的那位郡主。她想去和姜绵绵打招呼，又不敢，只好飞快冲姜绵绵讨好笑了一下。
姜绵绵却是不管这微妙的气氛，她找了个最末的位置坐下，趴在桌子上就准备补眠。
姜明月也跟着坐在了她旁边。
萧如纤微微冷笑一声。
草包。
方才那两个姜绵绵的小跟班却是满脸堆笑，上前跟她打了声招呼。
言语热切，却也有一丝疏离，顾忌着姜绵绵在场，不敢说太多。
萧如纤淡然地和她们应酬两句，神色却颇有冷傲之意，显然是看不上这两个抱姜绵绵大腿的姑娘。
学堂很是开阔，燃着茉莉味的暖香，在打完招呼之后，一时也没人说话。
姜绵绵昏昏欲睡，不知道打了多久的瞌睡，听见一声脆脆的声音，“姜明月，你有些挡着我了。”
最最末尾的那个位置，顾齐理所当然道，“你换个位置吧。”
这位，就是当朝年纪最小的一个小公主。
本来没她的事，但她一听说有了女子学堂，说什么也吵着要一起来玩。
只设了九个位置，小公主已经挤掉了一个姑娘，这会儿叫姜明月换位置，却是没地方再换。
姜明月略有迟疑，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只没等站直，她又被姜绵绵按着又坐了下去。
顾齐才十三岁，一直养在宫里，其实不怎么认识这群小姐。她奇怪地看了一眼姜绵绵，“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