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顿觉毛骨悚然。
姜欢上楼前特意留下一句她要去画室的提醒，就是想把两兄妹引上来，她目光沉冷地看着他们：“有事？”
方明维气头上，故意戳着李珂念的伤口：“你没有手了，还想画画？”
姜欢以为他要说多狠的话呢，在心里嗤笑道：“他没有妈，不也想当个孝子吗？”
137：“……”
姜欢垂眸，把他当成了空气。
方明维自然不满意她的表现，牵着妹妹走进屋，踢倒了她的画架：“你不是都进医院了吗？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你活在这个家里也是添堵，反正你也画不了画了，死了一了百了。”
姜欢扶起画架，轻声说：“不要动。”
“我偏要动！”方明维硬是要把画架踢倒，这回更用了些力，画架的一角被踢松了螺钉，“这是我家，没有我不能动的东西！”
李珂念的旧画架被她自己毁了，现在这个是新的，还没有沾上属于李珂念的气息，姜欢便任由方明维拿画架撒气，等他踢累了，才开了口：“你在外面受了气，就回家冲我撒吗？”
姜欢抬眸，直视着方明维，一双眼清亮透彻，直直望进了方明维心里。
“什、什么气？我没有受气，你有病！”方明维下意识地反驳道。
“你额头有一块青紫。”
方明维捂住额头。
“后颈有一道刚结痂的伤口。”
他又捂住后颈。
“你在学校和人打架了。”
方明维周五干的架，被姜欢一眼看破，他顿时来了火气：“关你什么事？！”
方明维个子不高，只在姜欢的胸口，她得低着头说话，为了给方明维带来平辈间沟通的氛围，她后退两步，坐在了椅子上，顿时比方明维低了两个头。她微微昂首，说：“是你同桌胡航吧？上周四你爸爸在陪我住院，妈妈在拍戏，没人给你出席家长会，胡航嘲笑你是个孤儿，所以你和他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