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彻曼恩像以往那样,坐在橡木书桌对面,带着疲倦地看着他。他轻轻地转动着肩膀,感到紧绷的肌肉在无声的抗议。
“这是异端。”他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道。“这些东西指向他。”
“异端?艾彻曼恩,你只有沾有血迹的地毯,几片指甲,碎羊皮纸上的几个没人认识的词,还有一个从未听说过的组织法塔林协会。你什么都没有。”卡尔德扬起眉毛说道。
“我可以烧死几个人试试能问出什么。”
“这我也能做,但你不许碰克劳福德-布拉赫。”
“我可以结束这一切。”艾彻曼恩表情严肃地直视着卡尔德。
“不,你不能。不能用这种方式做。”卡尔德摇了摇头,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愤怒。“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他喃喃自语。“我们在这里很弱小。那个该死的艾尔-尤里克每天都在德托马斯-格列兹曼耳边败坏我们。他开始听了。他们会容忍我们清理排水沟里的污秽,但是我们不能到处乱踹门。我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当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艾彻曼恩显得很生气,他说道。
“他就是克劳福德-堂-布拉赫,他是已故的本耶德尔-堂-布拉赫的弟弟,他哥哥娶了艾尔-尤里克最年长的姐姐,他们的孩子理事会的成员卡尔-堂-布拉赫是他的侄子。他是维尔娜-堂-布拉赫的父亲,她的丈夫是海尔里希-堂-艾瑞隆恩。海尔里希是瑞尔马斯共和国卫队的导师,也是德托马斯-格列兹曼的军事助手。”
“他娶了阿莉达-堂-布拉赫,阿莉达是已故的雷纳尔-尤尔宾诺的侄女,也是尤尔宾诺剩余血统的唯一继承人。他还是瑞尔马斯知名商会的会长。他脾气暴躁,性格反复无常,即使以他的交际圈的标准来衡量,他也算最富有的人之一。他喜欢比武,打猎和偷情。他不喜欢音乐,葡萄酒和教会。”
“像往常一样彻底。”卡尔德不由自主地咧开嘴笑了。“我相信你已经了解我不让你去做的理由了。”
“并没有。一个异端就是一个异端我可以证明杰罗佛为他工作,我相信从我们监视的其他人那里很快也能得到相同的答案。时间紧迫他一定知道我们抓住了他的马脚,如果我们现在就采取行动,就能让整件事暴露出来。”
“什么事?”
“无论什么事,都是他的授意下的邪恶行为。无论是什么驱使杰罗佛这样的人参与其中。整座城市都在因为新出现的这个法塔林协会而变得狂热。这些可怜的傻瓜,他们都在期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我的朋友,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什么事情发生。”卡尔德说道。“每个人都期待着彗星从天而降,期待着河流中流淌着鲜血。瑞尔马斯有一千个邪教,当我们的工作在这里完成时,还会有一千种邪恶崇拜冒出来。无一例外,他们都热切地期待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卡尔德向艾彻曼恩投去一种疲惫的、几乎像父亲一样的眼神。
“异端不是一次性的瘟疫,艾彻曼恩,它不能被切除和遗忘。它就像是地上的杂草,不断地长出来,我们必须选择拔掉哪些,留下哪些,以免把自己逼疯。离这个人远一点。”
艾彻曼恩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肩膀僵硬,满脸失望。
“这就是你的决定?你的最终裁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