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寺潭叶听了传话小厮的话,疑惑地说道:“我是外客,如何能进得二门里去?快回了吧,此间不得闲。”
一旁的贾琏笑道:“不妨事,也不都是守死规矩,有要事则也可,只是有人一旁督促便是了。”
那传话的小厮也说道:“琏二爷说得极是,就是这个理儿,便是我们这些小子,有时也进去搬花盆什么的。”
寺潭叶听了想想也是,贾府多少荒唐事儿啊,规矩时有时无的。故而对贾琏等人说道:“既如此,这酒是喝不成了,不如一道往了去不好?”
贾珍则答道:“正该如此,宝兄弟受伤,我们如何都要有个态度。”
贾琏诸人也是这般说,于是一众人都往贾母出去了。
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正中是穿堂,当中地上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风。在贝王府家中,寺潭叶觉得大理石不高端,都是换了成了玉石。
转过屏风,是小小三间厅房,厅房后面才是正房大院。正面是五间上房,雕梁画栋,比贝王府要繁复不少。两边是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而贝王府的是猛禽。
一边的台阶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都笑迎上来。“是客人到了。”
她们一边往里面传话,同时打起门帘子,寺潭叶等这才进了屋子里。
等进到了房中,当中上座是贾母,贾政在一旁灰头土脸的,王夫人在他后面。一旁还有一个大架子屏风,寺潭叶估计后面多半是姑娘媳妇们了。
给贾母见礼毕,贾母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不过想想这些人当时都是围观群众,也算了。
贾母先问起贾宝玉的伤势,萨满还是那般答了。
贾母舒了一口气,说道:“唉,到底能保住身子便是好事,旁的事倒可以让让,也只能如此了。”
寺潭叶说道:“太夫人可宽了心,此药是我打小习武受伤常用的,极有疗效。此药乃是采自北方极寒之地,此地半年昼半年夜,不可多得。”
贾母听了奇怪道:“果真有如此神奇之地?”
寺潭叶说道:“不敢妄言,凡我国民,皆可前往。只是去国达数千里,地广人稀,野兽纵横,冰天雪地,极易有去无回。”
贾母拍拍胸脯道:“嚯!如此说来,此药颇为难得了,还多亏了叶哥儿了。”
寺潭叶连称客气,他倒是忘了说可以昼半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