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刚才还在劝李正不要发火的骡子听了,脸上都浮起怒意,眸子中甚至还有星星点点的水光在荡漾:“既要南迁,那为何一早不直接南迁,为还要请您守城?为何啊?”
张楚早就告诉过他们,镇北军可能不会在锦天府与北蛮大军决战。
但当他二人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特别是南迁之事,竟是由锦天府郡守与镇北军少帅一力主导之后,依然抑制不住的愤怒、悲伤。
张楚默然。
他无法解释这个问题。
因为他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既要南迁,为何第一次北蛮大军攻城后不迁?
那时锦天府不过几万百姓,倾锦天府之力,南迁或许困难,但并不是办不成!
为何还要强令他拉扯大军,死守锦天府?
为何!
既然锦天府已经守住了,那为何不继续守下去?
他张楚都能以一万新军耗死两万北蛮大军。
镇北军有五万百战老卒,还有那么多的气海大豪,怎么就不能继续守下去?
为何!
他也愤怒。
他也想去质问狄坚和霍世子。
但他不敢。
亦不能。
死的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