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工作人员过来:“乔縣長,我来倒水。”
乔梁点点头,把暖瓶交给工作人员,然后回身又坐下。
丁晓云松了口气。
尚可也松了口气。
大家都松了口气。
安哲这时突然一笑。
看安哲笑,大家高度紧张的心情有些放松,但却又觉得不解。
尚可有些莫名地看着安哲,自己冲撞了他,他为何不生气反倒笑呢?
而熟悉安哲性格的乔梁此时突然感觉,刚才安哲似乎是有意这么说的,似乎,安哲在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
当然,安哲这计划不是事先想好的,而是临时利用了尚可的张狂随机确定的。
接着安哲不紧不慢道:“尚縣長,你刚才说你这个縣長怎么当我管不着,从我们各自的身份和隶属关系来说,这一点很对。那么,既然如此,你认为谁能管着你?是组织呢还是群众?”
尚可觉得这个问题一时不好回答,按理应该说是组织,但自己是为群众服务的,如果否认了后者,这可是思想认识问题,很不妥。
“这个……”尚可犹豫片刻,接着灵机一动,反问道,“那安董事长认为呢?”
“我认为答案很简单,作为你的身份,既要接受组织管理,又要接受群众监督。”安哲干脆道。
尚可一愣,我靠,这么简单的答案,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其实尚可没想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他眼里,没有组织没有群众,只有大领导舅舅。
接着安哲道:“尚縣長,你刚才还说,关于帮扶工作,你怎么认识的和我无关?真的是这样吗?”
安哲这话虽然说的心平气和,但在座的却都听出了其中的严重性,商业集团定点帮扶凉北,作为凉北的縣長,却说他怎么认识的和商业集团董事长无关,这不是胡闹嘛?安哲这么问,显然是带着玄机的。
尚可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那话的严重性,帮扶工作是两省高层的决策,牵扯到大局,如果自己今天说的这话传到上面,两省的高层听了必定不满,舅舅虽然牛叉,但他也还是要听廖谷锋的,如果廖谷锋为此生气,舅舅想必会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