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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曦就在她脑袋顶上喷火怒吼,着实吓得她哪里敢有脾气,惨兮兮地接腔道,“你,你都走了,还不准我走吗?难不成难不成我还得给你三叩九拜不成?”
越说越委屈,飞镜脑海里全是这些时日孙曦挤兑她时的冷笑嘲讽,又想起那块必定已经早早冷掉的羊排,冷不丁地竟然落下泪来。
田飞镜也没想到自己会哭,然而泪一滴下来便控制不住了,心里更是越想越委屈,想着自己就是在自己院子里开开小灶,也能被孙曦提溜出来嘲讽玩弄,是而直接呜咽起来。
孙曦连忙丢开她的手。
“你有病啊你田飞镜!我我我,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哭什么哭!”
田飞镜还在一旁不嫌事大,“六公子您放心,呜呜,我哭我的,旁人问起来,我必定不会说的。但飞镜就求您给个痛快,您哪里不满意,我改。而且您放心,飞镜知道是飞镜耽误了六少爷。只是六少爷别急,呜呜呜,飞镜会自己走的。”
说着说着,竟抽噎起来。可怜地像是被抢了萝卜却束手无措的小白兔。
孙曦便是满腔的火气也没处发了。
“田飞镜,你不要胡乱联想好不好?我做什么了,我孙曦今儿就是专门来找你的,本少爷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爱说不说!”
不对,好像话偏了。
孙曦也没办法了,索性眼睛一闭,单刀直入,
“你简直蠢材!告诉你!这小厨房是我替你要来的!哭哭哭!本少爷懒得搭理你!”
哼!
孙曦一股脑说完之后,心下也痛快许多,不觉害羞起来,也不敢看田飞镜,扭过头去转身就走。路过石径时,还不小心脚下一滑,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早知道田飞镜是个如此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他才不会来找她!
而且那丫头实在是脑子不好使,千想万想也不该想到孙骞的头上去啊。他孙骞就是个死读书的家伙,哪里会替她想的这般周全。
是而越想越气,回了院中又是甩锅砸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大太太差人来问了两三次,然而却仍旧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孙曦更是打死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