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欧,坏了,说远了。抓包的两人同时吐了吐舌,简放转换情绪十分的迅速,马上一本正紧的对着沈清明说道:
“地方沈爷爷许是知道,三处基
本都在就在老戏台后头那两条街,一处是三条巷最后那家,他家原本是做厨子的,前阵子接了个大活,一家子要跟着东家去北面,又有前街的老宅在,所以想着将这宅子卖了凑多点盘缠。另一家是他们家隔壁,那是家里没了人,族里要卖了房子给老人发丧,这宅子因为刚死了人,不少人忌讳,所以价钱最低,因为想着沈爷爷不在意这些,所以也选了进来。最后一处是东南角上的一间,那是家里在渔村那边刚置办了个铺子,银子不凑手,所以想卖了这边的宅子直接住到店里去。都没有什么麻烦,房契地契都妥当,只看爷爷你看不看得中。”
内行人做事儿就是这一点好,什么都能想到头里,还能借着衙门的名头,压下可能遇上的麻烦,所以说着事儿啊,托给简放那真是托对了人了。
沈清明对此很满意,那接下来自然是顾不得去叨叨这两个孩子秀恩爱,产狗粮的事儿,而是一门心思放到了看房子上。
第一家房子是保养的可以,可后头的菜园子不大,最重要的是,因为处在一排屋子的第二间,想扩充也有些尴尬,总不能后头只突出你一家是吧。同样的理由,隔壁死了人,价格最实惠的那家自然也一样不能买了。所以沈清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到了第三家上。
要说这第三家位置是挺好,朝东朝南都有余地,院子里的菜地占地也不小,房子也不算太破败。可这也不是没有问题,因为这房子就在城墙边上,而繁花县的城墙……
“哎,咱们县这城墙怎么一直就不修呢,这个破洞都有十来年了吧,就这么敞着,这和没城墙有什么区别?”
对的,这房子边上就是县城墙最破败的位置,坍塌了好大一截,只余下等腰高的残砖在那儿表示一下存在感,实际用途等于零。这安全系数……有个小偷小摸,这都是对应的第一家啊!太让人不安心了,也不知道原主人是怎么生活了这么些年的,心也忒大了些。
“就咱们这儿,百八十年的都听不到一点子刀兵的动静,有几个会对城墙上心?据说如今这个,还是前朝修的,修的缘故还是塌了五成,实在不成样子了,才不得不为,为了这个,好像还闹出过事儿。”
说起这个,别看简放年纪小,可到底所处的环境不一样,知道的事儿更多些,
“据说因为修城墙这个事儿要往上报备,前朝府城那头的官也是个较真的,一听近半都没了,直接发了火,还说什么建成后要来检查,这一下子闹得,那县令直接跳了脚,没钱啊!没得法子,只能连着两年加了劳役,这才修了个整齐,可因为增加劳役,下头百姓苦的吃不住,还闹出了饭食霉变吃死人的事儿来,往上告了一通,那动静大的,所以后来这修缮城墙的事儿就成了烫手的山芋,到了本朝都没几个愿意干,全当睁眼瞎呢。”
听了这么一大通,沈清明看向那城墙的眼神越发的不对起来,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哆嗦了一下,脱口而出道:
“都知道县里当睁眼瞎,那稍微熟悉些咱们县的匪人怕是自然也知道,住在这里,若是穷的当裤子的没什么,可若是有那三瓜两枣的,那日子还能过?不成不成,即使这两边都能拓出宅子来也不成,咱们家那么些孩子呢,可不敢冒险。”
如此一来能考虑的也就原本的那两处了,可那地方……问题也不小啊!这可怎么好?
怎么好,万能的简放女婿自然要为岳家分忧的。所以他脑子一转就对着沈清明说道:
“若是如此,爷爷,不若将那两处都买了吧,一排不过是五家,有了两处,另外三家我想法子找人说说,想来也必定愿意往后拓展一二的,如此咱们就不显眼了。”
“两处?家里哪有这样多的银钱。”
“你这买一处,我家不也能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