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宁的手肘撑在车窗上,手掌支着自己的脸,他将目光投向了倒退的行道树。
“楚院长。”
“嗯。”楚琬闯了一个红灯。
他看得很清楚,没有出声提醒。
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这只鸽子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是汹涌澎湃的波涛,恨不得一个浪头把那些糟糕的事全部卷进深海。
“你猜猜,他说了什么?”
楚琬满不在乎地答:“能说什么?无非就是问问房租多少,我是不是快过不下去了,让你千万别借钱给我。”
“噗。”阮之宁心想着,鸽子还真是不了解她的亲亲老爹。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笑什么?他当初扬言要停我半年的生活费,就是为了逼我就范。我岂是受人威胁的那种软蛋?”
阮之宁的指腹点在自己的脸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
“他没有提过这些事。”
楚琬“哼”一声:“那你说,他能说个什么给你听?”
阮之宁强压着笑意:“楚院长说……要把你嫁给我,还愿意倒贴小金库,只求我把你这个祸害收了。”
车的行进方向明显偏了偏。
“你是不是有病病?”楚琬把着方向盘,“我把你送去精神病院吧。”
“不信,你自己打电话问问咯。”阮之宁一副无所畏惧的傲娇模样。
楚琬拧着眉头:“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