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鲁莽,虎娃才这么小,不能因为仇恨,就让虎娃这么小就没有阿父。
何况,即使他以命搏命杀了傀,回头羽翅部落像围攻跨河部落一样也来踏平徐氏部落了怎么办?
大鹰双手握拳,克制着内心想要与傀决一死战的冲动。
其他人更多的则是不理解。
先不说跨河部落一直以来都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从不与其他部落搞什么结盟,从没听说做了什么得罪其他部落的事。
再者,遇到困难找徐氏部落求助,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你们可是有着百余子民的中型部落啊,连你们都干不过羽翅部落,觉得添一个老老小小全部加起来还不到二十人的迷你小部落,就能反败为胜了?
你们对我们徐氏部落,怕是有什么误会?
渡河来求援的两名少年,头垂得更低了。
他们何尝不知道这一趟来有多么冒失。
以前两个部落不曾来往,第一次来却是向他们求救。
可大巫说,跨河部落的一线生机,就是徐氏部落。
来了,尚有生的希望,不来,今日黎明就是跨河部落彻底堙灭的时刻。
“求你们,救救我们!任何条件随你们开!”
大山几个无奈地对视一眼:不是他们不肯救,问题是怎么救?以卵击石不可取啊。
徐茵看到俩少年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嘱咐达瓦拿一陶罐煮开后晾着的温开水和一把三七草过来。
“你们起来,先处理伤口,否则会感染。”
“这没什么……”其中一名少年抿了抿嘴,“我们游得快,没被水兽咬到,这些伤,只是被水兽的尖鳍刮到了而已。”
“那也需要处理。”徐茵让大山用温水给他们清洗伤口,洗完后敷上揉烂的三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