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院子荒弃许久,大门没怎么推自己就倒了。

    陆溪瓷目瞪口呆地看着缓缓倒下去的大门,心惊胆战的跟随着众人踩着那道门进去。

    “若是吊死鬼是跟张老板无关,那他言语之间何故遮遮掩掩的。”阿紫姑娘作为一个外人,言语之间倒没有什么偏袒之说。但若是………

    “废井是存在其中某一处吧?”陆溪瓷望着任远意。

    任远意不答。他的目光在屋檐下几处横梁之上,然后推开门堆满了尘灰,烛光映照着飞舞的尘埃,更显得诡异无端,陆溪瓷乍见蜘蛛网结在自个上头,吓出了冷汗来。

    陆溪瓷推开一间规整的房间,其一手拿剪刀,一手拿着烛火,小心戒备地往里面走去。

    十多年,不知宅中怨念究竟有多深重。

    任远意半响才挥手,“我先走吧,你们跟在我的后头。”

    陆溪瓷还想说什么,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便深深的闭嘴了。

    地上一层厚重的污垢,隔窗打开来,被风吹得吱呀吱呀的响着,透过窗可以看到外头庭院之间的对岸江畔偏僻处。

    陆溪瓷小心地探出脑袋,忽然之间耳朵一动,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低头一看。

    肢吱嘎嘎”的鼠群尖叫,陆溪瓷整个人站立不稳就“扑通”差点歪倒在地,阿紫姑娘扯着陆溪瓷便往宽阔的地方走去。

    陆溪瓷一转头,毛茸茸的触感,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这是、这是………

    不,是、是错觉?

    陆溪瓷硬得转动了脖子的:“不!你、你是???”

    一个人影倒挂在陆溪瓷的眼前,陆溪瓷吓得两眼一翻。

    池里的春花至秋冬就凋谢,来年霉湿。于朽烂中那女人伸出一双指甲外翻、不断流血的双手,摸上陆溪瓷的发。

    往废弃枯井的方向。阿紫姑娘揣上蜡烛然爬上胸襟,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头想转过去,便呆呆地看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将陆溪瓷缠上了。

    那东西的指缝中早已糊满苔紧密的连合在了一起,那东西张口想发出声音,但喉咙里只能“咯咯”作响,眼看着黑影头要伸过头,陆溪瓷在寒风中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