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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凉,秋风杂着寒已经忙不迭地汹涌而至,青盏穿着对襟刺绣留仙裙,外头披着算不得太厚的外杉,冷风吹来时,她免不了的打了一个寒颤。青盏是宋家大小姐宋承承的婢女,她随着宋承承来任家院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左右等着宋承承,却迟迟未出来,青盏心头藏不住事,面上免不了地露出了几分焦急,可起先宋承承叫她站在原地不动,她又不敢乱走,只好托人去打听。
宋承承身边原本有十二个姑娘,看着排面很大,也热闹得紧。可许是女孩儿多了,容易惹的事,没过多久,其中一个样貌出众的女孩便犯了大事,宋承承一怒之下便将她们都解散了,只留下两个丫鬟,一个是向来就很讨宋承承欢心的青流,一个便是她。青盏记得那日宋承承将一个扇子点到自己的脑袋,只笑了笑,说,这姑娘看着顺眼,于是,青盏便这般留了下来。
去传消息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后面紧跟着的是走着不紧不慢的宋承承。
青盏见着了宋承承心中紧绷的那一根弦从终于松卸了下来,她快步的上前去,将手上拿着已久的披风,不容分说的披在了宋承承的身上。
宋承承看了青盏一眼,没说话。心头依旧藏着心事,宋承承走了两步,便顿下脚步来,回头望着稀稀疏疏几盏灯火的院子,暗自琢磨着他说的话来。任远意同她说,并不喜欢陆溪瓷,但就是见不得陆姑娘就这般死了。
宋承承冷笑一声,死了倒还好,就怕回来继续祸害人。宋承承抬了一下眉,看了一眼青盏,罢了,任远意再不好,也比寻常人好像那么一些。若以后终究是自己人,帮他一回便再帮他一回罢,好让任远意再欠自己几个人情,到时候这些人情摞起来,有的他受的,于是宋承承这般寻思着,便坦然下来。
青盏见宋大小姐的脸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一下子红,心头也心纳闷,却也不敢说什么,小心地提着灯盏为她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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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晚膳之后,几个长老便聚在了一起。见任堂主回来了,长明长老勾了勾唇。
任堂主见众人的目光拢在自己的身上,拢了拢袖子,大踏步地进来,顺手的便将门给掩上了。
屋子里的烛光忽明忽暗,在一片沉寂之中,掌门又看了一眼任堂主,顿了片刻,问道,“无乡呢?”
任堂主面上的表情不是很自然,垂拉了一下眉眼,也不看众人,只道。“他去医治落月居的的裴易铮。”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也知道无乡长老偏偏挑着这个时候,寻了个借口离开,便是摆明了态度,不想掺合这些事情,掌门也不介意,了然的笑了笑。
众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底,也不意外。
“掌门。”任堂主低垂着眼,拱了拱手,“如今有何打算。”
掌门方才同他们已经讨论过了一番,此时便一锤定音:“两手打算,一方面是镇子上那些人怎么回事,一方面查那个红衣的骷髅头。”
任堂主听了之后难免的有些意外,挑了挑眉:“陆溪瓷呢,不必再找了吗。”
“这又有什么问题?”无明长老一脸肃穆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