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瓷默默的摸了一下自己衣裳藏着的的那一张符纸,于是问道。“那是什么?”

    平世长老笑了一下。“这里休止符,可保命。”

    平世长老看着陆溪瓷似懂非懂的眼神,再次的解释道。“这有我们陆家的几位长老的剑气。”

    几位?

    陆溪瓷看着平世长老这般郑重的态度,也觉得这张符纸非同凡响,陆溪瓷看着那符纸有些眼熟的纹理,陆溪瓷忽然就觉得自己衣裳里的那一张符纸有些发烫………

    于是陆溪瓷又开始为裴易铮找借口,看来这一次裴易铮当真的是无意的,自己错怪他了。

    可能这只是一个有病的人,身不由己做出来的一件错事罢了。

    既然他有病也不能怪他,谁也不想自己生病,不是吗?

    陆溪瓷这么想着,心里果然好受了一点。

    离开的时候,陆溪瓷向平世长老郑重的承诺了一番,点了点头,便偷偷摸摸的从另一头出去了。

    ………

    …………

    裴易铮回了原来的那一个院子,正是日落黄昏的时候,走进去的时候,裴易铮如果已经预料到了是什么样的场景,半天,裴易铮推开门,手一晃,便佛开凉凉的风。入目的是满室狼籍,昨日里头弄乱的东西依旧七零八散的落在那里,像是被抛弃了的东西似的。

    裴易铮走到塌边,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一个地方,原来,这是裴易铮差一点失手掐死陆溪瓷的地方,裴易铮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之后,慢慢的踱步,裴易铮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那一个柜子面前。

    然后,裴易铮略施了法术,看着那一些东西一件一件从柜子的上面的掉下来,好像是有什么人赠给自己似的,裴易铮白衣柔软地垂落下去,顺服地贴着他的身体,连同眉目也柔和了一些。

    裴易铮慢慢的弯下腰去,却捡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一幅脏兮兮的的画,他双眼望着地面,一眨不眨,神思不属。

    裴易铮就这么坐着,从天亮坐到天黑,屋子里渐渐没了光线,裴易铮仰起头,眉眼有些恍惚。裴易铮好像想起了一些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比三千年更早,究竟是什么时候,裴易铮都有些忘了。

    此时,裴易铮多少都丢掉了平时那一张伪善的面容,终于是露出了几分阴戾的神情。

    裴易铮承认,他并不喜欢人族,不能说人族,妖界,还有魔界的人,他同样也不喜欢,所以当他发疯的时候看到了陆溪瓷,哪怕是心里头,隐隐的知道陆溪瓷同他有几分关系,但是裴易铮还是下意识的便想杀了陆溪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