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深夜的农村路上,爸爸扶着自己的妈妈,走向镇里的卫生院,据妈妈说,当时他快生我的时候,毫无征兆,夜里突然就肚子疼了,然后就赶紧叫着爸爸将自己往卫生院送,随着一声啼哭,我出生了,没有什么彻夜大雨,也没有什么天降祥瑞,我就是这么平凡的来到世上。
从我记事起,就觉得爸爸特别讨厌,以至于到成年后我们之间的矛盾不可收拾。奶奶跟我讲,我出生后,家里是烧香拜佛,各种还愿,挑着担子煮着糯米粥挨家挨户的发一遍,当然还有红蛋。还听长辈们讲,说我命特别硬,比如:我们家旁边是一条河,农忙的时候没空带小孩,我家人就用梯子拦了一个栅栏,等他们都回来的时候,发现我不见了,家里人到处找我,甚至发动了整个村子里面人找我,嘴里都喊着我们的名字,河边,草堆里,桥下,只要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有。当时听我爷爷讲,很多人都劝我们家说可能被抱走(拐卖)之类的话。到了下半夜村民们都陆陆续续回去了,我家人就在那边哭,突然,我家门前的小河边传来了一声啼哭,我家人赶紧跑出去,发现我抓着一棵树的树根在河里漂着。长辈都说是先人保佑,什么显灵之类的话,隔天还找人做法事谢恩。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后来我上幼儿园了,姐姐比我大两岁,爸爸妈妈进城务工去了,家里就留着我,姐姐还有爷爷奶奶。印象中,爸爸妈妈从小没有接送过我和姐姐,我都是用着姐姐剩下的衣服和书包,被姐姐搀着上下学,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村里的那道桥和去镇上上学的那条路。运气好的时候又村里的熟人还可以带着我们去上学或者回家,那时候就感觉特别的幸福。
一眨眼,我上了小学,可能是太小,幼儿园的生活在我的印象中除了哭闹,玩耍,没有什么印象,开始记事应该是从小学开始。那时候刚进小学,分在了一班,可能还没有从幼儿园的环境中改变过来,我很调皮,经常被老师叫家长去,我爸爸妈妈在外,不是奶奶过去,就是爷爷过去,但是回来,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只是吓吓我,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现在想想爷爷奶奶那时候真的很惯着我,有些好吃的背着姐姐给我,去哪里吃酒席也带着我。有点重男亲女吧。
大概到了四年级的时候,我开始懂事了,学会耍酷,装蒜了,那时候外面流行看郑伊健的古惑仔,我们班上玩的比较好的几个调皮鬼,也组成了一个组合,不说在学校里,在我们那个年级也是没人敢惹的,还干一些敲诈几毛钱,一两块的事情,别的小孩给我们一两块钱让我们帮忙打人,我们也干,我后来想,如果当时这么混下去,我估计也是混子了,迟早走上违反犯罪的道路。
后来经历了一次搬家,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四年级下半学期,我们家从我们村搬到了离镇上非常近的一个地方,在那边我认识了改变我一生的一个女孩。当时,我们刚搬过去,作为邻居,他们主动上门过来打招呼,我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她靠着她奶奶,有点胆怯的走进我家里,进来的时候还把头缩进去偷偷看我。可能小孩子比较容易接触,我们后来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她还经常到我家里来写作业,我也经常去她家里玩过家家,慢慢的习惯了有对方彼此,我们一起疯狂的去人家地里偷东西,还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彼此,还挖土藏自己的小宝贝,现在回想那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可是,后来,命运再次捉弄了人,我再一次搬家了,搬到了镇上,我是一百个不愿意离开那里,甚至那天放学都是跟着她走的,到了之前的家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我家了,那天我回去的比往常晚,因为,我心里很难受,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
慢慢的到了六年级下半年,也情窦初开了,我们还在一个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可能大家都到了那种年龄了,有点男女之间的意识了。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在大庭广众下说了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做老婆之类的话,搞得全校风风雨雨,她后来听说回去还哭了好久,老师也找我和我姐姐谈话,我后来也没有再去找她,在班上两个人每次见面都特别尴尬
快毕业了,妈妈跟我说让我去城里上学,我当时那叫一个开心,城里肯定比这边好玩啊,可是一想要离开这里,心里唯一舍不得的就是她。终于在快毕业的前的一个周末,我给他递了一个纸条约下午1点她在多功能大教室见面,我早早的准备好,传说干净的衣服,梳好了头发,早早的吃过午饭,11点不到就到那边等她了,终于,她如约而至,我们聊了很久,我也向她吐露了我的心声,她没有拒绝我,也没有答应我,只是说我们还小,要以学业为重,以后会有机会的,后来我们又聊了很多很多,感觉又回到了之前的感觉了,可是美好的时间过的真的非常快,一眨眼,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分开了,虽然不是实际上的分开,但是在我记忆中,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再见。
随着小学的毕业,我跟着爸爸妈妈进了城里,安排在了一个城里面的初中开始了我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