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慌得不行,她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说:“因为……因为属下……”说着,她突然诡谲一笑,抬掌打过去,将眼前的“夜北”打散了。
觥夏笑得前仰后合,看着言言。
言言气得直捶床,方才可给她吓坏了,不过很快就察觉到这眼前的主上是觥夏用魔气易容的形体,哪里是真的主上。
因为如果是真的主上的话,肯定不会问这句话,而是问花青衫的相好的是怎么回事。
“耍我好玩吗?老觥,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不要再跟我嬉皮笑脸的好吗?”言言属实无奈,她觉得老觥根本没拿她的话当成一回事。
前世也是如此,只有她对花青衫永远抱有敌意,而觥夏一直都觉得,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主上还会为了那花青衫而放弃整个魔族吗?前世直到觥夏被花青衫设计陷入绝境,临死之前,他才相信言言的话,最后放出一计传音符,对言言说一定要杀了花青衫。
都是前尘往事了,今生言言绝不会所有人重蹈覆辙,悲剧重演。
“老言,看你情绪太紧张了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嘛,你知道你像是什么吗,就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弓,只要轻轻一碰,你就会崩断,我还是觉得你对那个花青衫看得太重了,她算得了什么?如果老言当真不放心,那我去杀了她,主上有任何处罚,都由我一人承担,绝不会牵连你。”说着,觥夏转身就要走。
“老觥!”言言连喊了三声才喊住他,说:“不要鲁莽行事。”
觥夏无可奈何又回来坐在床榻前的脚踏上,他看着愁眉不展的言言,说:“那你想要怎么样?杀也不是,留也不是。你整日为了她,吃不好也睡不好,和我说话不超过三句就都是花青衫,既然你如此厌恶她,为何不杀?”
觥夏已然受够了,他想要原来成日里嘻嘻哈哈的老言回来,而不是成天唉声叹气的老言。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花青衫!
所以她该死!
“杀了她,还会有别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全都告诉你吧。花青衫就是仙门派来的细作,她的任务就是迷惑主上,进而摧毁我魔族基业……”言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觥夏打断了。
觥夏冷笑嘲讽:“天大的笑话,这花青衫何德何能?她有何过人之处吗?”
“老觥,这你有所不知,为何主上对她如此感兴趣,因为她和主上的生母容貌有八成相似,我曾经见过主上生母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而花青衫一身是伤在主上面前卖惨,惹主上怜惜,就是为了让主上动恻隐之心。自此,你可明白了?”言言缓缓说道,前世她很久之后才看到的那副画像,才知道为何主上如此偏爱花青衫。
觥夏咬咬牙,说:“原是如此,真是心思缜密,仙门果然卑鄙无耻,利用主上思念母亲之情,不过既然花青衫胜在容貌,那我还是得杀了她,此人留着,必有祸患。”
“花青衫是易容术换皮过的,仙门有这样的术法,我们杀了一个花青衫,他们还有第二个花青衫,第三个花青衫,我们杀得完吗?而且……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主上的底线。”
“老言,从现在起,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这仙门如此卑鄙,连这样的下作手段都用得出来,可见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觥夏终于坚定了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