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有更多坚持的理由。
琉璃城的大家，归墟仙宗的朋友们，还有……姬沉。
动荡的心情突得安稳下来，刹那间，她只觉识海之中光芒暴涨，灵力如海潮自经脉中涌动。
察觉到凌酒酒的变化，姬沉御剑的身形一顿，稳稳停在离她不近不远的位置注视她。
而辛扬狞笑凝固，一股惧意如疯长的草藤缠住他的手脚。
眼前，少女眼中坚韧平静，自己的影子落入其中，宛若一块污泥投入清潭，惶恐与惭愧无端滋生。
她声音清澈却带着力量，道：“不到绝路，我绝不放弃。”
凌酒酒笑了笑：“而且，世上从来就没有绝路！”
此言一出，扶桑剑上金红色光芒陡生，剑身细碎地颤抖和嗡鸣着。
剑身迸射的灵压阻挡住柳叶刀的进攻，霎时，在黑剑两侧突得出现两柄金红色分剑！
凌酒酒侧眸看了一眼姬沉，骄傲地仰了仰脸，道：“一生二，二生三。”
下一秒，一柄飞剑直对上柳叶刀阵，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尖鸣里，凌酒酒操纵另一把分剑落至身下，她脚尖借力一点，如一阵月光轻盈落回白玉高台。
付燕青拍案而起，惊呼道：“没想到五年以内，在昭虹小考又能见到自行领悟一剑生剑阵的小修士！”
昊元师尊总算摆脱了本峰真传贺融带来的粉红震撼，此时积极附和，举起黑杯子狠狠砸到案几上，天女散花似地将枸杞果喷了一桌，道：“不错啊！上一个还是天阙峰的姬沉啊！”
长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不是以往浮在脸上的浅笑，而是藏在眼底，深沉晦暗，如藻荇横行的水面下的一条游鱼仓促闪过。
她终究是她，生来便该非凡蜕俗。
长霄没再自吹自擂，而是看向白玉高台。
凌酒酒正面对上辛扬，她从容而立，面上没有愠色，但淡淡的眼神自身就是一种审判。
她越是平静，便显得辛扬越发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