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唐沅看向时宜,略显兴奋的道:“听说关中一带最近兴起一种叫皮影戏的东西,很是有意思,特带时兄去消遣一番。”
作为现代人,时宜对皮影戏并不陌生,但她没拒绝,只道:“唐兄如此说,我倒要去看看。”
唐沅一边领路,一边道:“整个京城现在只有德兴楼一家戏楼有皮影戏可看,听说场场爆满。咱们今个先去瞧瞧,若是真好看呐,改天请到府上,好叫时夫人也看看。虽说最近越曲班子不好请,但能让时夫人开心的法子总是有的。”
闻言,时宜微微一怔,她没想到那日她随口胡诌出来的理由,竟被他二人一直记在心上,心中不由得一暖。
谁知,三人还没走出这条街,便听到前头一阵吵闹,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停留,围在那里看热闹,很快就将本不算宽敞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不久前,唐沅和许敬诚刚从这条街上走过,准备去时府找时宜,这才一小会儿的工夫,这边似乎就出了什么事。
“前面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唐沅下意识加快脚步,率先走了过去。
唐沅伸手拨开人群,挤到最前头,只见两男一女三位眉目清秀的年轻人,身着藏蓝色道袍,肘间搭着拂尘。
仙姑面含愠色,而另外两位道士则是一脸窘迫。
此刻,三人正被人堵
在中间,进退失据。
唐沅还看到了吴厚雄和他的狐朋狗友,正是他们将那三人堵在了路中间。
“你的钱袋不见了,与我何干?”仙姑气得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两道士纷纷上前,将仙姑挡在身后,说话轻声细语的:“我师妹秉性善良,断不会拿施主的钱袋,还望施主明察秋毫。”
“她秉性如何,我们又如何得知?”跟在吴厚雄身边的一人疾声厉色道:“吴公子的钱袋好端端的挂在腰间,就是她撞了吴公子一下,钱袋就没了,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偷的?”
仙姑气不过,从两道士中间挤出来,理直气壮道:“路上人多,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他,并未见过他的钱袋。你莫要冤枉好人!”
“路上这么多人,你撞谁不好,偏偏撞上吴公子,吴公子的钱袋又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不见了。”那人拔高声音,趾高气昂的呵斥道:“我劝你,趁吴公子好说话的时候,最好乖乖把钱袋交出来。否则,今日定叫你好看。”
闻言,围观群众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小仙姑长得倒是挺水灵的,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