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萧萧……”
顾霄云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
罗萧萧却有些不能理解地扬起脸看向他：“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
“但是什么？”难得失去耐心、打断了别人说话的顾霄云语气显然有些急躁，“不论怎么样，我们至少也还是朋友吧？认识这么多年，我连关心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罗萧萧被问得一时语塞。
她没能马上回答，但觉察到一边的某人又在蠢蠢欲动，立刻用眼神示意他乖乖闭嘴。
“不是这个意思……”罗萧萧搔了搔耳垂，努力组织语言，“只不过，我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都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对吧？”
“所以，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再次被问住的罗萧萧觉得气闷。
她甚至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有一天觉得顾霄云就像是在社区时遇到的那些反复唠叨又纠缠不朽的老阿姨一样……
“不是，不是觉得你多管闲事。”罗萧萧不知道怎么反驳，视线正好瞥到一旁被禁言、但又不肯离开，正百无聊赖用大长腿踢着边上及膝高杂草玩儿的赵教练，便硬着头皮干脆坏人做到底，“只不过你看，我现在也有自己的男朋友。我觉得……大家彼此之间还是保持一些距离的好……”
顾霄云怔了怔，嘴角很快挤出一抹嘲讽的笑：
“罗萧萧，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意思承认自己重色轻友，是吗？”
她心里其实是觉得很冤枉的。
毕竟，赵教练和顾霄云，他俩到底谁算是“色”、谁算是“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可是眼下罗萧萧没法儿解释了。
她点点头，生把这个罪名给扛了。
“对不起。毕竟你跟我说到底也是异性，分清界线对彼此都好。”罗萧萧顿了顿，“当初陈梓然来找过我很多次。虽然我自认问心无愧，都是她有事凑到我跟前来的，但……不可否认，我的存在确实还是让她产生了不必要的不安感……”
“现在又提她干什么？”顾霄云疲惫地闭上了眼，抬手摘下眼镜后捏了捏眉心，又重重叹了口气，“所以，你是怪我当初处理得不好，现在才这样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