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都不是正常人。
宣优眨了眨眼,用指尖按了按鼻梁。她觉得詹千蕊的嘴巴,确实如妈妈所说。
——太毒了。
然而,等到了地方,见到了传说中的表哥跟表弟,宣优的想法变了。
詹千蕊形容得非常到位,丝毫没有夸张。
海鲜酒楼建得气派,雕龙画凤,金碧辉煌。门口铺着红地毯,一进去满眼都是金色,亮得炫人眼目。
服务员将他们引到豪华的“帝王厅”,几个人还未进到包厢,就听见一连串的游戏背景音。
墙上飞着一条金龙,龙头下坐着个黄毛小子。穿一件黑色的oversize卫衣,两只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在手游里杀得正起劲。
他身旁坐了个穿线衣的中年女人,衣服上全是色彩浓艳的大花。红的、蓝的、黄的……什么颜色都有,花团锦簇。
杨艳整个人长得瘦瘦小小,嘴唇很薄,唇色有些深:“来了,路上不堵车吧。”
她在剥橘子,像玩投币机一样,一瓣一瓣往詹晋嘴里喂。
詹晋玩着手机,眼皮都没带抬,上下唇黏糊着碰了两下:“伯伯伯母好。”
詹千蕊躲在爸妈身后,偷偷跟宣优咬耳朵:“婶婶以前可不这样,看到爸爸妈妈不要太热情。这两年家里生意不好,她就变了。”
宣优颔首,不发一语。
詹永典和他们打过招呼,起身接过了詹永德手上大包小包的袋子,放在了靠墙的角落。
他内向话少,只会做事,在人群中没什么存在感。
詹永菊和詹胜,母女二人长得像,气质更像。她们穿着保守的女士套装,连颜色都差不多。寒暄时不苟言笑,一板一眼,如同在进行商务会谈。
宣优听詹千蕊说过,大姑在生下大表姐后不久便离婚了。一个单亲妈妈将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她是老师,对詹胜的教育非常严格,颇有点望女成凤的意思在。
幸运的是,詹胜自幼乖巧懂事,学习工作皆是出类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