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查到了。半年前刘琴娟考虑要和陈道禀领证,找律师做过婚前财产证明,同样的,陈道禀也做了。”燕初夏把文件递过来,又说,“最后没结成,原因不明。”
人到中年,各有家庭,脱离第一婚想要再婚,再次需要面对的对象由父母变成子女。
刘琴娟和陈道禀没能结婚的原因无非是家人不同意,或者本人改变意愿。
从陈道禀口供可以得知,他深爱着刘琴娟,唯一牵挂的也是她。父母早年离世,他也没家人阻止,问题只能出在刘琴娟这。
“问过陈道禀了吗?”沈商信边翻案发当天的监控边问。
燕初夏把涉案人员都问了一遍:“说是周懿不同意,闹好几天,刘琴娟不得不打消念头,和陈道禀保持原有关系。”
“有问过周懿原因吗?”
“她说她怕刘琴娟突然再生个孩子,将来遗产没她份。”
理由是牵强但也符合常理,沈商信指间泛痒,又想去碰桌上烟盒:“那王昊阳赌博什么情况?”
燕初夏回答:“是在公司团建迷上的,本来小打小闹,后来发现这玩意是个以小博大的好东西。他本来没想过去碰,主要还是受到刘琴娟要结婚及周懿影响,想证明自己是块赚钱的料,头脑发热上了赌博噱头的当。”
像那种开设出来的赌场,常常会先给你点小甜头,真正上正餐都是你被吃。
哪来以小博大靠运气的好事,王昊阳纯属被激到失去理智酿下的过错。
沈商信抽出支烟在指间捻着:“确查过同事带他玩牌是意外?”
“确查过了,那些人甚至不是拿钱下注,只是期间谈论过赌博带来的效益,或许王昊阳被他们说得心动了私下里偷摸着了道。当我们问及知不知道王昊阳因赌博欠下高利贷,都是一脸错愕。”
“真是意外吗?”沈商信不自觉搓着烟。
很快燕初夏看不下去了:“沈哥,你想抽就抽,没人说你。”
沈商信随口回:“容顾问不喜欢烟味。”
完全没顾燕初夏诡异的表情。
“哦,还有件事,我们反复核实过刘琴娟买的盆栽,这半年来她只买过一种花,就是你们带回来的虎刺梅,去的次数太多,导致花店老板都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