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韩添祯惊喜道,大概遭受过别的成年人欺骗,惊喜不到一秒又尽量恢复原样,“有人说我之所以把沈队长当做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因为他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出现,所以别人无可替代。我很生气,觉得这份纯粹的感情被人质疑,还被人否认。”
“才想用复读考他曾经去过的大学证明?”容续缓缓道。
被说中真实原因的少年不好意思挠挠头,语气羞赧:“可能在你看来有点幼稚,却是我目前能拿出最有力的行动。”
容续并没有因为他对沈商信的那份心从而对他的行为做点评,只漫不经意道:“你现在是个成年人,能为自己行为买单。把谁当榜样,又把谁的话当座右铭,全取决于你自己。有一点你该明白,你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会有一个结果在等你。”
以韩添祯的聪明程度,完全可以理解他这段话后的未完之意。
“谢谢你。”韩添祯脸上露出诚恳之态来,少年人眼睛很亮,里面装着对未来的高昂斗志,他笑起来,“我明白,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恐怕要麻烦你。”
意料内的回答,容续深深看他一眼:“我能教的有限。”
韩添祯不信:“今律哥说你国外名校双学位,心理素质过硬。”
“嗯,我不想教你超出年龄段该懂的事。”容续回答。
纵然现代社会里多数孩子往往会身不由己明白许多年龄段不该懂的道理,他身为过来人,并不想再让人走他走过的路。
话里有话,韩添祯想半天仍旧似懂非懂,瞧旁边自带贵气走在梧桐树下仿佛在走秀的容续,识相没再追问,有些话问了不见得会有答案,反而会生出间隙,省点力更妙。
“容顾问,你和沈队长认识很久了吗?”
老破旧地方除开早下班高峰期会有车辆成群结队呼啸而过,近十点多基本看不见外人,街两边商铺门开着,隐约看见店老板无所事事闲着,容续心里装着事,聊起天来多有心不在焉。
“嗯,有几年了。”
“那时候的沈队长也像现在热心肠吗?”韩添祯问。
同样的问题也问过纪今律,被一长串国骂加警告给堵回来了。
没办法,在纪今律知道韩添祯对沈商信心生不轨的时候,油然而生一股子要弄死他的冲动。换做你身边有个比你小十来岁的孩子,看上你的兄弟妄想当你嫂子,你也忍不住,这事不能怪纪今律。
从感情方面来说,韩添祯算容续的情敌,闻言唇角往下压了压,情敌互相打探算怎么回事?
他冷淡地呵斥人:“别打听不该打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