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喂,你没事吧?”纪今律扬声问,“抽个烟还能呛到,你这是分神了,放心放心,我保证把江凛宿完整送到你手上,啊,别担心,哥哥办事绝对妥当。”
沈商信咳了会终于停下来,再凝神面前多出个杯子,他顺着杯子看过去,就看见容续关切的眼神,他又看回刚被对方喝过的马克杯,唇角微动道:“这你喝过的。”
“以前也不是没喝过。”容续寡淡道。
那能一样吗?
沈商信差点问出口,想也知道他会如何作答,还是不要说为好,暂时没这份心讨论过分亲密的问题,他推开水杯指指手机,打电话呢,不要吵。
容续眼眸微深,像是故意没看懂他的手势:“感觉好点没?”
这人想干嘛呢?
电话那端的纪今律仿佛闻到肉骨头的疯狗,叫嚷着:“什么?容续又在你身边,不是,你和我打电话谈案子也不避着点生人,不怕案情泄露啊?”
“你消停点,他来和我说正事,抓紧时间把人送过来,就这样说。”不给纪今律再发牢骚的机会,他直接挂了电话,回头看唇角疑似有笑意的容续,“你想干什么?”
被秋后算账的容少爷一脸无辜:“我没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装作没看懂我打的手势?”沈商信问,“你到底和纪今律梁子结得多深,能让他听见你的声音就炸毛,我认识他这几年还没见他这么气急败坏过。”
容续偏过头看向窗外:“没什么。”
“行吧,问他不说,问你也不说,那你两就把矛盾收好,别在我面前表露出来,省得我跟着闹心,来说说江袅的问题。”沈商信把丑话说前面,免得后面两人吵起来他装聋作哑还要被说,“储局打发走了第一个律师。”
“意思是第二个在路上了?”容续抓重点能力向来很绝,从知情人角度出发推测可能发生的事,“第一个律师败北不会再来第二个,也许等会来的就是程泓盛本人。”
“为什么这么说?”沈商信问。
容续没作答,只从他的右侧换到左侧,看向市局大门口,像是在等着验证。
沈商信看他两眼也跟着看过去。
几分钟后当沈商信看见好几年没见过面只活跃在各大媒体镜头下的程泓盛,不由得感慨,容续这个做儿子的,纵然和程泓盛合不来,该了解的一点没落下。
他收起满腔怪异感笑容浅淡的和打量会议室的程泓盛打招呼:“程总,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