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
这句话里仿佛带着隐意。
其实是再问:你是要休息,还是再跟我做点别的。
闻宇开始紧张,却不住摇头。
他另一只手中还抱着那捧金黄的向日葵,应辰也一并接过,牵起他的手,说:“那咱们再庆祝一会儿。”
闻宇什么都没说,被他牵着走。
应辰牵他去了二楼露台,扶他坐在一张室外藤椅上。又顺手把那捧盛开的金黄色向日葵插进桌子中央准备好的花瓶中。
夜幕里,露台顶上亮着一盏白炽灯照亮着周围,几盆桂竹的叶子泛着翠绿的色泽。
藤制的桌面铺着一层纯白桌布,映衬得盛开的金黄色向日葵更加明艳夺目。
围着花瓶的周围摆着几道还冒着热气诱人味道的菜品,精致的甜点小蛋糕,和一瓶不知什么的红酒。像是电影里营造出来的浪漫格调。
应辰拿起开过塞的红酒,缓缓倒入端在透明玻璃酒杯中递给闻宇,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庆祝,不知道这样方法对不对?你刚才跟你的朋友们应该吃了不算少东西,这些就是个摆设形式,不想吃就不用吃。”
他还是穿着那套黑色衬衫西裤,神色沉静,声音动作都很柔缓。却让闻宇有种不真实感。明显地还在隐忍着什么情绪。
闻宇握着酒杯,望着暗红迎着点点亮光的酒水,问他:“我刚才......跟刘叔他们走了,你是不是很失落?”
“失落?”
应辰坐在他对面,语调里带着些苦楚:“也不全是。”
今天在闻宇跟他朋友离开的一瞬间,他明白了自己的定位。他是一个闯入者,毫无道理地闯入并扰乱了少年本该平稳的人生。
这些天,闻宇想到越多前世的事,整个人越加的沉重悲伤。有些事,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而他生长在这样的太平盛世,这个年龄的孩子本该是无忧无虑,自由成长的年纪。
是自己的出现,给他平添了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