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留步。”
江寒回过身:“君侯还有何事?”
“本候的太子田喜,缺一位名师,先生可愿意在齐国出任太子傅?”
太子傅历来都是为学问大臣所争夺,因为不横生变故,太子太师和太子太傅,都是未来国君的从龙之臣,位极人臣。
江寒微微一笑,齐候倒也大方,为了把墨家绑上齐国的战车,出手就是一个等同於上大夫的太子傅。
江寒答应了下来,对齐国有诸多好处。
你做了齐国的大臣,总不能再挖齐国的墙角吧,总不能对自己的学生藏着掖着吧。
“多谢君侯好意,在下闲云野鹤惯了,不愿在朝为官。”
“先生不必推辞,齐国不会限制先生的自由,挂上我齐国太傅的名头,以後先生游走列国时,遇到难题时,别的国家也会卖我齐国一个面子。”
齐候的言下之意是:齐国借用墨家名头,墨家也可以借用齐国的威势,互惠互利。
江寒沉Y了片刻:“君候可否准许在下教授太子兼Ai非攻的墨家理念?”
齐候的脸sE一变,这怎麽能行?齐国需要的是征伐之君,不是守成之君。
江寒的话一出口,他心里请江寒做太子傅的念头已经打消了大半。
“先生可以教授太子《春秋》、《尚书》等治国大道。”
江寒摇了摇头:“政念不通,如何敢做太子太傅,告辞。”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大殿。
离开了政务殿,他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有些心力交瘁。
从进入大殿那一刻起,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此次劝谏齐候,他可谓是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