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禾面上平静，心里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恨不得立刻问出戚芳许的安排，又怕听到。
易沅说她看他安排了再回去，他却只能等着戚芳许，连问都不敢。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还是到了睡觉的时间。
顾蕴禾犹豫着想要开口，戚芳许却先一步开口，“蕴禾，你过年怎么是安排的？跟易沅一起还是……”
还是什么，戚芳许问是问出来了却说不下去，只能故作自然地笑笑止住，等他回答。
然而顾蕴禾却也在等她的安排，被她先问了却反问她，“你呢？要回老家吗？什么时候回？”
他本来是问不出这么多，顶多能鼓起勇气问一句模糊的安排，可她居然上来就问他是不是要跟易沅一起。
他怎么能跟易沅一起呢？
便是易沅不亲近，那也是易沅如今血缘上的父母亲人，他一个外人，跟着她回去算什么。
戚芳许的沉默让顾蕴禾更是心中发闷。
单问他如何却只字不提她，她果然是没想着带他一起……
他想着，眼中也有些发涩起来。
可就是这样，他也不想她发现他有一点儿不满。
顾蕴禾正想挪开视线却忽然听到戚芳许开口，“你……想跟我一块回去吗？”
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盯着手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戚芳许见状，越发不自在，只能拨了拨头发，“我就是问问，你不想……”
“我想的！”
顾蕴禾急急打断她，“我……”
话到了嘴边，他又觉得自己太急，抿了抿唇，才小声又说了一句，“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