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大侠。
我应该是个大侠。
理论上来说,我怎么着也得是个大侠。
可惜我不是。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夫。
——温迟如此说道。
师父总盼望着温迟能成为一个大侠,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行……行万里路?总之,在这个吃人的修仙版江湖中存活下来,登上顶峰,在传说中留下一个令人忘不掉的名字,然后挑挑拣拣收个还算可以的徒弟,给他传承他一代绝学,是师父毕生的梦想。
但是。
意外,总是不嫌少的。
温迟十岁的时候练功伤着了,膝盖上那伤口吃咧着那叫一个吓人,整得他师父瞧着伤口都觉得这徒弟要不得了怕是要废了。谁能想到温迟当场蹦起来跑去山头上拔草,见着什么草啊花啊就一通扒拉。
师父心想:这娃儿怕不是遭打击,脑子坏了。
反正在他看来,那捆杂草都是一个样子,是野兔子也嫌苦不吃的。
……又是谁能想到呢,温迟练剑时不是个东西,却在医药方面有着吓死师父的天赋。
那些杂草被他一通鼓捣,抹到他因为上窜下跳而俞发惨烈的伤口上,没过多久,就好得差不多了。
小半年过去,竟是连伤疤都见不着了。
也别说什么这不科学,我们江湖人飞檐走壁真气内力,修仙目标活过百千,也不是很科学。
我们江湖人不讲科学。
江湖医生也不讲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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